14伸手(2 / 2)
霍恂勾了勾唇角,睨着她道:“你是不是一直觉得我是来对付你长兄的?”
息偌被他的直白戳中心思,一时没出声。
霍恂又道:“朝堂上的事,重在权衡。若是一方太盛,一方又太衰,这是早晚要出问题的。但若是你得一些,我也得一些,彼此都各自满意,就能这么维持下去。”
其实这些事,他是不打算同她说太深的。她明白处境就好,非要知道这些打破天真做什么?
可他也是的确没想到她会纠结这样久的时间,与其让她这么翻来覆去地乱想,还不如他多说两句。
他道:“陛下想整饬世家积弊,必然是得大刀阔斧才见成效。你长兄年轻势盛,世家姻亲盘根错节,都要攀扯着他庇护。如此下去,他们君臣之间情谊再深,也是要出龃龉的。与其如此,倒不如放进一个搅局之人,反能寻个新的平衡,是不是?”
所以,他是刀,还是索,全是一念之差。
眼见着,今上与息停还是一条心,所以走的还是一条路,选的还是一条绳。霍恂就是因为清楚这一点,才敢当着今上的面,接过息停递来的信。
偏偏就是这个抛出去的金钩,还傻乎乎地觉得自己迟早要被拉断在两头。
息偌本就是聪慧的女子,纵然有一时想不到的,被这么一提醒,也就想清楚了。
她向后靠了靠,很戒备地看着他,道:“所以我一点都没想错。你们都是恶人,自己盘算好了,把我放在浑水里?得一身脏。”
霍恂看着她,明明她表情很严肃,但他就是知道她其实没在真的生气,甚至相反的,她应该还有些放下心来。
所以他很坏地笑道:“我可不是将你放在浑水里的那个。从一开始我不就说过了吗?我没打算过夫妻不睦的日子,也不想为难你什么??你总觉得我在算计你。”
息偌撇脸道:“谁让你与我长兄是死对头?”
霍恂想,这也没错,他的确是和息停打小就互相不对付。
但他口中却道:“听外头那些风言做什么?我幼时住在宁都,也和你长兄认识,不至于到你死我活。”
从前或许不到,可现在满宁都城都看着他们的动作,不到也要被逼到了。
息偌扁嘴道:“我才不相信。你们这些男人的嘴都是巧舌如簧,话说得天花乱坠,其实没一句可信。”
她其实是在说息停。
但是霍恂让人细查过了息偌的旧事,当下便想多了,脸色也淡了淡,道:“少拿我与那姓冯的比。”
他可不是什么出门狎妓回头骗人的不检之辈。
息偌顿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和冯晚合了又分的那些事,在宁都不是秘密,霍恂也该都知道。
她有些尴尬道:“我提他了没有?你少自己对号入座。”
霍恂见她脸色,也知道是自己反应过度了。他轻咳了一声,道:“我与你说的话都够清楚了吗?那你要不要也与我说清楚。免得我有所误会,将来为难了你,你又要说我乱怪罪你。”
“我有什么可说的?”
息偌拧着眉看他,顿了顿,道:“你怎么咳嗽了?不舒服?”
刚才不是一直都没咳嗽吗?
她真是一点都没为了转移话题。但霍恂也并没真的打算过问她的过去。之所以提那话,不过是给自己遮掩罢了。
但这样白得一个关心,倒是不错。
他实话实说,答道:“一直不舒服,今天都好些了。”
息偌道:“那就是因为今日扑了风。”
她目光落在他颈间,见他只穿了氅衣,但没戴围领,露出半截脖颈,自己也没多想,伸手便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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