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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风流鬼(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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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这位皇叔某王究竟是谁,至今唯有顾命大臣杨承晦,加之顾命太监晏梅故心底知晓。

旁人,甚至连萧沛也分毫不知。

先帝这么做,真是煞费苦心了。

“荆王是先帝一母同胞的兄弟,却在藩地数十年,大奸似忠,扮猪吃虎,竟然蒙骗了我们、也蒙骗了先帝这么多年。”杨承晦不知怎么,终于开口说了句公道话,沉吟片刻,郁闷难排,叹了句:“真是作孽。”

有他这话,晏梅故也不枉走这一趟,一颗心总算安定下来。

他便是求,也要将杨承晦求到自己阵营中。

若后续有所变故,在百官那处买好,他是做不到的,只能指望杨承晦在外撑着。

晏梅故的名声,在京城中早已是人人喊打,无可挽回了。

因而他从不心慈手软,“凭他是忠是奸,若敢来犯,咱家定教他身败名裂。”

气息从牙根儿里钻出来,平白听出股狠劲儿,毛骨悚然。可转瞬间,不知又记起什么,本阴云密布将要落雨的眼眸,忽而黑云骤散,亮光微闪,眨巴着瞅向杨承晦。

晏梅故又成了笑眯眯的模样,好脾气似的:“今日,是令郎生辰?”

杨承晦提防神色不退,勉强笑点头,心中却念叨这副奉承巴结的诡异笑容准没好事儿。

果然,晏梅故理所应当道:“那您带上令郎,陪陛下用个午膳吧?陛下近日总心神不宁,若是您去的话……”

话音陡然被打断,密探从房顶旋然落下,裙摆飘扬,哗啦作响。

杨承晦霎时惊呼一声,吓狠了,差点从椅子上蹦起来,看清那人冲晏梅故而去,才明白怎么回事。

不由心底暗骂这瘟神,总搞出些折腾人的动静。

眼神瞥去,却见晏梅故无端抓紧了扶手,脸色凝重,仿若大事不妙。

“主子,陛下骑了黑风去围猎场!”密探摘下面罩,连避讳也忘了,抓紧禀报。

杨承晦纳闷:陛下……心神不宁?还去狩猎?

晏梅故惊恐:大事……不妙。

……

自从南下逃难这些年,大堇皇室在汝南侈兴土木,奢靡之风日益兴盛,不仅皇城占地广阔,还各色闲娱场所应有尽有。可谓盛极一时。

皇家围猎场便在皇宫附近,打西门出去,片刻即抵。

萧沛得意忘形了。他顾自牵出那匹宝贝黑风,目光珍重爱惜,连耳边的唠叨劝声也浑然不闻。

摸了半晌,潇洒纵身跃上马背。

在禄安满面通红的喊声中,甩了缰绳,大喝远去,绕场跑了一圈,回到原地站定,笑问:“你再说,朕骑不骑得?”

禄安咧了咧嘴角,一副苦瓜脸。

太阳晒得他头顶冒烟,却尚且还没烧坏脑子,仍将晏梅故的叮嘱记得牢。

于是毕恭毕敬回话:“陛下自然骑得,只是……千岁他不让您骑这匹马。”说罢拽来一匹温顺驯服的良马,试探问:“陛下骑这匹吧?”

萧沛本还不当回事,忽而听到了晏梅故不许他,得意的脸色陡然垮了。

底气不足,却还在狡辩:“他是你主子,还是朕是你主子?”

禄安默默选了前者,心知这位万岁爷又开始胡搅蛮缠了,心急起来:“千岁知道了,非把奴婢打死不可!”

“他要打你,朕给你挡着!”萧沛长笑起来,眉眼舒展,显得很有些活人气息了,信誓旦旦:“你家千岁难道还敢打朕不成?”

这话教人将信将疑,因而禄安只静静端详起萧沛。

常年笼罩在暗处的肌肤,苍白无血色,如今在烈日的烘烤下,刹那泛起了神采奕奕的光泽,天子年轻的容颜,潇洒恣意,纵情欢快,与幼时那上了马背欢笑、下了马背邀功的萧沛,如出一辙。

渐渐,禄安看傻了,眼眶隐约浮出湿润。

萧沛眸光一闪,立时便打量出他心软来,忙拉扯救兵:“包子脸,你说呢?”

在旁随侍的小太监,长了张包子似的圆脸,小眼睛,塌鼻梁,笑起来却很可爱。

本打算一声不吭,却突然被点名,抬头便见到萧沛求援的目光,似乎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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