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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坦白(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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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漫长的不似人间。

“我们重头来过?”李青棠这般提说。

杜寒英欣然点头:“你会发现我并非助益,而是累赘。”

“累赘对累赘,天造地设的一对。”李青棠说者无心只为宽慰,杜寒英听者有意更多往心里去。

添茶蓄水,这一夜且有的说呢。

“从谁开始?”

“那就,从我开始吧,”杜寒英娓娓道来,“去年春某一日,约莫也就是现在时节,我父亲从宫中回来,颓然无神……”

“等等,去岁春,怕要早一些吧,惊蛰时节?”

杜寒英双眼微眯:“此话怎讲?”

李青棠道:“去岁惊蛰,家师罕有的出了趟院门,他是惊蛰后一月才回来的,倒算不上颓然无神,但眉目之间几多烦愁,自我记事起这许多年他从未出过花山,那一次不仅出了山,还叫师哥代他讲学,叮嘱说若有人问起就说他身体不爽,休息几日。你我也是在对,对的上对不上先对上再说,从花山到花都这条路你我都知多少时日,哦,这么算来杜公确乎是惊蛰后半月入宫才与家师对的上,那倒不错了。”

杜寒英点点头:“看来一切从那个时候就已经开始了。家父回来便将我叫去祠堂,问我那两句话,那晚我就知道了你的存在。”

李青棠嘴角不自觉扬起来,不是欢喜,而是嘲讽:“难为他们一直惦记着我,才及笄就忍不住了。”

“我要先做官,做高官,在皇上身边,所有人、不论老少都知花朝有个杜指挥使,手握重兵,护卫京畿,而君王偏爱,家世清明,乃是前程锦绣,一生无忧。”杜寒英眼中平白多了一汪水,少年人啊,最忌情愁,遑论为己情愁。

“到我了,”李青棠说,“去岁春我生了场病,许司一的师父为我治病,迟迟不见好,后强行将我接到药门,许司一守了大半个月才好起来,但当我回到红鹤庭才知道师哥被老师罚了。”

“为何?”

“不知,但好像是我的病与师哥有关,当时不知,如今再想起来或许是师哥知道老师回来后我会有如此遭遇,故而想让我大病不起,也好躲过去。”

“嗯,在理。”杜寒英继续说,“春至夏,风平浪静,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只是鉴议院原院正许大人死了,死因至今不明,甚至连尸首都没有找到,继而便是江南江北成灾,东宫‘太子祭酒’,这些好像是连在一起的,江南江北一涝一旱,旱涝之上紧接着便是东宫一事,天命难违,顺理成章,而后我被剥去官职。”

“太子事发,你被拿去官职,这就意味着你与太子是一党,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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