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寒英(1 / 2)
李青棠面露惊色:“哦?舌头被割了?这这这,舌乃音机之声也,没了舌头可怎么说话呢。”
杜熙道:“还不知是什么人做的,沈大人只说一觉醒来便没了舌头,公子说皇上已经知道了这件事,下令京兆府、刑部和大理寺共查此案。”
“这么大阵仗啊,”李青棠吹去茶碗中的落花,问,“那京兆府是何人管事?”
“匡旭,匡大人。”
“哦?是嘛,不过话说回来,沈大人这一觉睡的真够沉,被割了舌头都不知道,莫不是被下了什么药吧。”李青棠以玩笑的口吻说出这话,人听了只当她不在意。
杜熙有些犹豫,从昨日起他便发现李青棠有些不一样,可他不敢问也不敢提,这件事传到之后他如往常一样在一旁或站或立。李青棠眼尾余光瞥了他一眼,叫到:“杜熙,你来。”
杜熙走过去。
李青棠说:“九日后大婚,宫里传话说后日我要进宫,今夜你让你家公子来一趟,顺便给他带句话,就说人人心中都有一盘自己的局,是活局、是死局、是自己摆的局、是被迫生出来的局……怎么都好,我不是不通事理的人,但毕竟是盟友,你问他一声,蓝汀究竟什么来历。”
杜熙少有的呆愣,李青棠却不惊扰他,任由他愣够了自知失礼。
杜熙没等到晚些时候再去传这些话,李青棠在院子里扯风筝的时候他就去了,红予在旁边伺候,见李青棠笑得明媚,一点也不像是心里藏了事。至于蓝汀,这两日往这个院子来的勤了些。
在囹圄之中自在是李青棠这两日做的事情,除了公主府这几处院子,外头的纷扰都与她无干,自然外头的天地也与她无干,她会抬头看飞来飞去筑巢的燕子,或是抬手触摸南来北往的风,她对自己说要活着离开这个地方。
未及日落杜寒英便来了,李青棠敢说在杜寒英人生这二十多年里一定没有像这些日子这般憋屈,好好一个翩翩公子愣是成了翻墙越院的“登徒子”。
“辛苦杜大人。”李青棠笑着说。
杜寒英站在门外,院子静悄悄的,他神色晦暗,李青棠又说了一遍:“辛苦杜大人。”他才低低头挤出一抹苦笑:“你从未信我。”
李青棠坐在屋里瞧着他,觉得这个人好生可悲,她何德何能把这样一个人变成这个模样,她低笑:“杜大人说的什么话?我与你商定计划,共议大事,怎么说我不信你?”
“蓝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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