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夜谈(2 / 2)
“殿下今日一言一行皆是在糊弄臣,据臣所知,殿下之所以能从花山回来为了花朝社稷,是因为皇上需要殿下。”
李青棠原本确实在糊弄敷衍,听及“能从花山回来”一说,她忽冷笑一声:“花都是什么好所在吗?我从花山那逍遥地来此处竟还要感恩戴德。”
原沛安则面露得逞的神色:“所以殿下心中还是有怨的,既然有怨气,何妨说出来,憋在心里又有谁能体谅,说句不该说的话杜指挥使到底是皇上身边的人,咱们这个皇上一贯会钳制人,杜大人在与殿下走得近,也终究不是托心之人吧。”
李青棠心中有怨气不是什么难以猜测的事情,至少她是这么认为的,除了那些觉得她如今之所得只有无上荣耀的人,但原沛安让李青棠真正吃惊的是他揣摩杜寒英,说的竟然是“信任”二字。
李青棠想到什么:“大人不相信我与杜大人是两情相悦?不相信我们可以为了彼此付出一切?”
“哈哈哈哈,”原沛安大笑两声,“殿下啊殿下,情爱一说本就虚妄,贵人们的情爱更是虚无缥缈,如同烟雾一般,殿下自小生长山野,想必心性灵清,这情与爱更应听都未听说过吧,有哪里知道人与人往来的许多因果,人心是铁做的,唯有烈火能融一二。”
“大人被辜负过。”这不是一句问询,而是肯定的叙说,“大人只凭自己的不幸而否认世上一切爱情,过于武断了吧。”
“殿下不信?”原沛安有十足的准备来说服李青棠,“杜指挥使与郑公公都算得上是皇上的心腹,郑公公无牵无挂,而杜指挥使尚有家族,杜公如今在未皇上做一些事,而这些事我们不得而知,只知道可以用来要挟杜指挥使,至那时殿下以为杜指挥使会撇下谁?”
“那,自然是我了。”
“殿下聪慧。”
“人人都想的明白,嗯……这样的话,我确实应该从长计议。”李青棠抬起胳膊撑着脑袋想,“社鼠与猛狗不是我能相较量的,卖官鬻爵乃是朋党,我一无人脉二无权柄,也行不通,驸马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家族兴旺,九族易诛,真遇到什么事怕是无暇顾及我的死活,这么一说我只能是靠自己了,原大人有何高见?”
原沛安对李青棠的话不知能信几分,但话说到这里他有自己的打算,便要说下去:“前朝的路行不通,殿下不妨往后宫走。”
“后宫?”
原沛安解释说:“花朝从来不是母凭子贵,而是子凭母贵,皇后养了谁,谁的胜算就大。除皇后外,子贱则母活,然母无地位又难逃一死;子贵则母死,母死得一白绫,白绫之下坠尸骨,尸骨换来千金府,生下儿子的那刻起,母亲的命就已经在阎罗王手里攥着了。若是无子呢?殿下可知道‘朝天女’?”
朝天女,顾名思义,朝见天帝的女子,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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