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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夜谈(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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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已经说了,花朝礼治天下,天子圣明,朝臣勤勉,天子朝臣为国为民,花朝繁盛,来日昌昌,而致君尧舜,风俗淳淳,这样的花朝怎会有社鼠猛狗之徒?”

“殿下不实诚。”

“大人实诚?”

二人一来一往说不得谁更占上风,而原沛安点头的动作轻之又轻,像在妥协什么,不过很快他提起曹度:“陈州一行,想必殿下所获颇多,就拿曹度来说吧,坊间的传闻是他治下有方,对待陈州百姓也算不错,要是没有以肉易钱这档子事,想来他还会风光许久,但殿下南下也瞧见了,陈州之地并非像传闻中说的那样,曹度也不是一个好的父母官,至于这一路南下所经之地,处处都叫人匪夷所思,臣说花朝繁盛,君圣臣贤,殿下当知臣之意。”

“我做这公主朝臣的时日太短,原大人之意,还真不知晓,愿闻赐教。”

原沛安脸上并没有因为李青棠的明知故问显现出半分的不悦,相反的他似乎甘之如饴:“那臣就说了,花朝以礼治天下,但自从本朝起花朝之礼名存实亡,自上而下,自内而外,自后宫至民间,‘礼’之一字仿若春风吹柳絮,鹅毛大雪一般洋洋洒洒,转头迷蒙了双眼,雨一落,到底是假。而每每朝中开恩科,以‘礼’做文章又是不可或缺,学子们栖身书馆对着‘礼’字高谈阔论,好像每一个都是治国的能手,更有甚者来到臣的府邸前说要找臣论‘礼’,这‘礼’臣是论不来的,臣知道的都是礼部书籍上所记述的,而非心中对‘礼’有什么高深见解,他们一个两个傲气的像‘礼’的儿子,臣也只有躲起来的份。”

“但是实际上呢?”

“什么?奥,实际上?殿下是问恩科的结果,结果便是那些高谈阔论的往往最不易金榜题名,这其中不缺卖官鬻爵或是收受贿赂,但……唉,难说啊。”

“卖官鬻爵?花朝不是明令禁止的?”

“殿下天真了不是,卖官鬻爵历朝历代都有,明着不行暗中来,就拿恩科来说,一个学子从来到花朝最大的学馆住下时起就开始了轮回般的宿命,这个学子可以富足也可以穷困,穷困者赌恩科监考官有一瞬良心未泯,富足者担金藏银、乔装改扮与监考官有那么一瞬的相碰,金银易主,而官位稳稳,倘若有旁人也瞧上这个位置,”他用手指沾着杯中水在桌上画着,“便是价高者金银入袖,价低者另当他论,退还是为了事情不暴露,不退者另有别的官位量身而定,总归有门路。”

“但能触碰恩科的必然是位高者。”

“那是自然,就拿国子监的彭明义老大人来说,每逢恩科,国子监都要忙一阵子,从前这监考官还会从国子监里头寻一位博士来担任,后来国子监只负责初批卷纸,监考一事落在各部各院的朝官身上。”

“原来如此,看来做官也是要讲求学问的,受益良多。”

“殿下如今该做的可不是糊弄吧。”

“我如何糊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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