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阅兵盛典——胜利的歌声响彻云霄(1 / 2)
九点整的阳光突然变得锐利,像一把金刀劈开云层,正正落在天安门城楼的琉璃瓦上。
檐角的瑞兽在光里舒展,朱红的廊柱映着高悬的国徽,每一道木纹里都浸着岁月的沉响。
城楼上的身影清晰起来,白衬衫的袖口挽得整齐,指尖偶尔指向广场的方向,声音透过扩音器漫下来,带着金属般的质感,落在百万民众的头顶。
观礼车里的各国使节同时放下手中的茶盏。法国大使夫人下意识扶正了珍珠耳环,耳坠的反光里,她看见广场上的人群突然掀起红色的浪——上百万人同时举起小国旗,动作整齐得像被风吹动的罂粟花田。
“难以置信。”她低声对身边的武官说,昨天在晚宴上计算过的“每平方米8人”,此刻竟在指令声中排出了规整的轮廓,连最边缘的宋婉柔都踮着脚,把磨毛的旗子举成了笔直的线。
俄罗斯大使的钢笔在笔记本上划出粗重的痕迹:“09:00:03,礼炮第一响。”
震耳的轰鸣刚过,他看见城楼的阴影里走出个熟悉的身影——石明皇正站在栏杆边,胸前的勋章在阳光下亮得刺眼,和身边几位老兵的勋章交相辉映。
三天前电视看到的欢迎宴上,记者采访这位老人还笑着说“勋章是旧时候的念想”,此刻站在那里,倒比任何勋章都更像座活着的纪念碑。
人群里的骚动变成了压抑的哽咽。宋思远的拐杖在礼炮声里“笃笃”叩着地面,节奏竟和炮声重合。
李楠盛突然捂住嘴,她看见广场东侧的老兵方阵里,有人举起了缺指的手敬礼,袖口露出半截弹痕——那道疤,和父亲年轻时手臂上的印子一模一样。
宋融把父亲架得更高了些,羽绒服的帽子彻底滑掉,露出被阳光晒得发红的头皮,他忽然想起小时候父亲讲的故事:“当年我们举着步枪冲锋,身后也是这样的人山人海。”
石家的观礼席位上,林燕青举着手机的手停在半空。酸梅汤的冰雾在她眼前散开,刚好看见石明皇在城楼上转身,对着下方的人群挥手。
“爷爷!”她脱口喊出声,声音被礼炮的余波吞没,却看见石世峰正把冰镇绿豆糕分给周围的人,“尝尝,家母亲手做的。”语气里没有半分骄矜,倒像在分享自家院子里结的果子。
苏晴望着城楼的方向,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旗袍盘扣上的五角星,突然懂了林海霸说的“荣耀不是排场,是有人记得你为谁扛过枪”。
路透社的马克正对着城楼调焦,镜头里突然闯进个穿校服的女孩——她刚才还在啃煮鸡蛋,此刻正跟着礼炮的节奏敬礼,右手举得歪歪扭扭,眼神却亮得惊人。
他赶紧按下快门,把这张“城楼的勋章与女孩的敬礼”同框的照片发出去,配文写着:“这里的每个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站成方阵。”
九点零五分,受阅方阵的先头部队出现在东长安街尽头。观礼车里的德国大使突然坐直了身体,他看见石明皇在城楼上微微前倾,像在辨认什么,而人群里的宋思远,正用拐杖在地上划出整齐的横线,仿佛在为方阵丈量步伐。
两种截然不同的姿态,在同一道阳光里,突然有了奇妙的重叠。
林燕青终于拍到了清晰的照片:城楼的琉璃瓦、广场的红旗海、方阵的橄榄绿,还有人群里那个举着磨毛小国旗的身影——宋婉柔的眼泪在阳光下闪着光,却笑得比谁都灿烂。她把照片发给石明皇,很快收到回复:“看,这就是我们要守护的。”
礼炮的余响还在广场上空盘旋,马克听见身边的中国同行在打电话,声音带着哭腔:“妈,你看见没?就跟你说的一样,咱们的队伍,走得比当年更齐了。”
远处的正步声越来越近,像无数只手同时敲响大地的鼓面,震得观礼车的玻璃微微发颤,也震得每个人的心跳,都成了同一个节拍。
十点整,随着一声庄严的宣告,阅兵式正式开始。礼炮声震耳欲聋,仿佛在唤醒沉睡的历史,又仿佛在向世界宣告中国的崛起。
受阅方阵从东长安街缓缓驶来,他们的步伐整齐划一,如同一个人在行走,踢正步的声音如同滚滚雷鸣,震撼着每一个人的心灵,连观礼台的大理石地面都在微微共振。
首先走来的是徒步方队,抗战老兵方队的出现,让全场观众热泪盈眶。这些老兵们虽然年事已高,但依然身姿挺拔,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自豪。
他们是历史的见证者,是民族的英雄,曾经在战火纷飞的年代,他们用鲜血和生命捍卫了国家的尊严和民族的独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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