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1 / 2)
薄栏意是第一回见盛秾娇绑黑皮带子,他定定看着,双眼发愣。
盛秾娇绑这个非扣得死紧,雪白莹润又饱满的大腿肉被带子束缚住,红印子随抬腿落腿的动作而上下晕染开,薄栏意小心翼翼给他解带子的锁扣,啪嗒解开后大腿肉在他两指间抖了抖。
“娇娇,瞧这儿,都红了。”薄栏意醉了酒,于是文雅掺了点下流。
“红了……倷亲亲吾,那块儿疼的。”
薄栏意闻言把盛秾娇往怀里捞得更稳当些,盛秾娇后背抵着门,后腰悬空余下的都跟蝴蝶翅膀的弧度般。
薄栏意俯腰,面皮挨着盛秾娇的小脸,盛秾娇骨架子小他一手就可以把人抱住。
空着的这手自然就捏着人家的下巴把人脸抬起来,盛秾娇自己把唇张开,舌尖红艳艳的,又薄又滑跟薄栏意的纠缠着一块。
两人脸挨着脸,潮气随着夜欲在月影的缝里纠葛。
盛秾娇被亲太狠喘不来气,他指尖细细捏着薄栏意的后颈,话被嘴里的硬舌头搅碎了:
“慢、莫要……疼,二爷。”
薄栏意充耳不闻,他的舌头剐蹭侵占盛秾娇狭窄的唇腔,手从下巴松下来,试探着在盛秾娇的后腰处游走。
盛秾娇身上的肉真是好,肤若凝脂骨骼纤细,哪里该瘦就瘦得清冷,哪里该肥就肥得艳俗,线条跟拿丹青笔勾勒出来的一样。
“娇娇,我一辈子对你好。”薄栏意喃喃低语,他还年轻,诉爱都是腼腆的。
盛秾娇把眼垂下。
“二爷。”盛秾娇细声叫着。
弧度艳丽的狐狸眼色感很重,涣散开来活像墨池生涟漪,软乎乎喊一声“二爷”简直能把人钓死。
薄栏意不明白盛秾娇为什么喊他二爷,不对,不止是对他。
盛秾娇对哪个相好都喊二爷。
少年人开始吃味,他拿尖牙泄愤般,不知轻重咬着盛秾娇的唇,令盛秾娇疼得蹙眉。
他气得直接扇了薄栏意一巴掌。
“疼,你亲疼吾了。”盛秾娇这时哽咽起来,又弱又小的,尾音还委屈巴巴含着水儿,一口吴侬软语被含糊嘟哝出来,“莫做什么相好了,小毕扬子。”
小毕扬子是骂人的话,这话一说代表盛秾娇真的生气了,上次盛秾娇生他气了就骂这个,骂完三天没正眼瞧过他,还是他在楼外跪了三个时辰才让盛秾娇心软。
薄栏意吓得连忙回了神,他不敢亲盛秾娇了。
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无措看着盛秾娇在他眼前流泪珠子。
哭起来又娇又软,怪可怜的,但脾气又格外得大。
盛秾娇刚才被那个小赤佬灌了几杯高浓度西洋酒,热潮上脸,一醉就喜欢闹脾气。
迷迷糊糊得谁也不怕,薄栏意方才亲他时候越了界,竟然还拿那物将他撞了撞。
“做莫得相好。”盛秾娇细细地骂:“怂逼死样鬼气的,只会床上耍横,算莫得男人,呸!”
薄栏意被骂也不还嘴,他抬手,想摸盛秾娇的背顺顺狐狸毛。
谁成想掌心刚覆上去盛秾娇就跟离了水的白鱼般开始扑腾,屋里冰快化没了。
白烟升上来又垂下去,地上淌了水儿,盛秾娇脚落地上滑了一下。
薄栏意要去扶他可又怕扶了盛秾娇会生气嫌丢脸。
他想了想,装作没看见盛秾娇的狼狈。
索性有厚垫子护着,没受伤,盛秾娇一边解旗袍扣子,一边进了内屋洗澡。
水声哗啦啦的,令薄栏意痛苦极了。
他今夜给了盛秾娇太多钱,盛秾娇今夜就格外听他的话。
可今夜那钱是薄栏意能给他的最多的了。
薄栏意是薄家最小的儿子,手里权势最小连钱也是最少的。
盛秾娇在钱上一点也不笨,所以他摸透了薄栏意的家底,怕是今夜一过,他就要跟他断开找下家了。
薄栏意苦涩地想。
薄情货色。
不愧是名扬北平的薄情货色。
薄栏意自嘲一笑,喉间有些疼。
果然。
果然盛秾娇拿够钱就要跟他断干净,方才不该一时冲动把钱给他的。
招了狐狸精的道。
说是被亲疼了全是谎话,他就是不想跟他好了,不想好了就有千般理由埋汰他远离他。
罢了。
薄栏意合眼,指节微屈。
说多生厌,明日把郊外那宅子卖了当些钱把盛秾娇哄回来就好了,只要有钱,盛秾娇不会不看他的。
盛秾娇洗完出来换了身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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