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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截胡(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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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了一个梦。”

再醒来是在车上,窗外夜色浓郁,霓虹灯连成斑斓的山海。

“什么梦?”阮栀把脸转向他,轻声问。

“我梦到了一个小孩子,我觉得他好像是你。”叶骤笑得无奈,语气悠长,“是一个又奶又凶的小孩子。”

“所以,你觉得我小时候应该又奶又凶?”

“我不知道。”叶骤磨着虎牙,他去看阮栀的眼睛,“那你小时候是这样的吗?”

阮栀沉思:“可能不是吧,我好像是那种爱哭的小孩。”

次日。

阮栀上完课,去了一趟学生会。

他的座位在靠角落,桌上摆着一盆绿萝、一本台历,还有一个卡通摆件,藤编的笔筒里放了三只笔。

他刚坐下,就注意到了搁在电脑旁的小礼袋。

打开包装盒,里面是一对领针,当然,也可以叫做胸针。

一粒粒细钻组成月牙形状,细长纤巧的桂树花枝攀缠一圈。

阮栀来回确认了两遍,的确没有任何能证明赠送者身份的东西。

他问了办公室里的其他人,也都不清楚。

学生会这里,阮栀没有告诉过任何人,他今天生日。

因为下午还有课,他没有过多纠结,午休完,他拿上礼袋离开学生大楼。

阮栀是在红日西坠的傍晚见到的蒋熙。

对方等在宿舍楼下,他穿着中长款的黑色大衣,层叠的桂树枝叶遮挡住他大半的身形轮廓。

阮栀走过树木转角,他们径直对上目光。

蒋熙走近,就像他们从来没有闹过分手也没有冷静期一样,他唇角勾出笑意:“栀栀,19岁生日快乐。”

等候在不远处的司机适时送来手臂长的礼盒。

??天然的色泽,未经雕琢的纹理,琴身是品相上乘的黄花梨,二胡音质、音色顶尖。

这是蒋熙一眼相中的礼物,亦是一件价值连城的收藏品。

“在慈善拍卖会上看到的,当时就觉得特别配你,希望你喜欢。”

“太昂贵了。”阮栀心情复杂,他没有接过礼盒。

“把它当成一件普普通通的生日礼物就好,再昂贵的东西,你不喜欢,那它就没有价值。”

阮栀最后还是收下了礼物。

“栀栀,我们能聊聊吗?”

阮栀带着人移步到宿舍。

寝室还是之前那样,没什么太大的变化,只是插花的宽口瓶里现在放了一根彩虹色的棒棒糖。

“你想跟我聊什么?”

“我想知道原因,你要跟我分手的原因。”出口的嗓音艰涩,蒋熙执着地想要一个答案。

“蒋熙,我们并不合适、各个方面,我也不需要你为我改变,为我做出退步。”

“我愿意,那就不是退步,改变也是我自己想要改变。”

“在我这里,不是这么算的,蒋熙。我们真的不合适。”

“你不能轻易否定我。”

“我能。”阮栀揭开血淋淋的事实,他在说,“蒋熙,你不了解我。”

“我了解的,我了解你!你抱有目的接近我也好,未来会利用我也好,你恶劣、自我、多情也好,我都不在意,我爱的是你,不是你的某一面。”蒋熙的话里染上哭腔。

“我们不要让这场恋爱太狼狈的收场好吗?”阮栀放轻语气,他轻声道:“蒋熙,我请你放手。”

阮栀他……偏激、固执,决定的事就一定会做到,承诺过会分手,就绝不会反悔。

青涩美好的初恋就这么落下帷幕,黑色大衣在仓促的走动间荡起衣摆,蒋熙的身影被桂树枝叶层层掩盖,他站在楼下,抬头往上望,二楼半开的窗户只有帘布在轻微拂动。

酸涩感堵在咽喉,他红着眼眶,用手背蹭掉未干的泪,高大的身影久久驻立,然后决然地转过身,他面目冷寒,将脆弱一寸寸隐藏。

总要向你证明,再光明正大地把你抢回来。

黑色的身影乘着车跑远。

阮栀站在二楼窗户前,他脸部的神色不甚分明,黄昏的影子拖拽着打在他的脸颊,他的侧脸在橘色光晕里,有种冶艳的冷俏。

手机响起提示音,他慢半拍的指纹解锁。

[蔺惟之:生日快乐。]

[蔺惟之:『图片』]

配图是一对月牙领针。

“蔺惟之……”低阖的眸子目光分散,阮栀犹豫着打上回复。

[阮小栀:谢谢会长,礼物我很喜欢。]

[蔺惟之:。]

[蔺惟之:阮栀,明天见。]

生日的第二天,学生会很忙。

阮栀整合文件,送去会长室。

蔺惟之戴着眼镜,在文件上落下最后一笔。

“阮栀。”他出声叫住抱起文件要离开的人。

“会长,还有什么事吗?”阮栀停下脚步。

“分手还顺利吗?”很突然的话题,蔺惟之看向他,轻笑着说,“阮栀,要考虑我吗?”

“我说错了,你应该没有选择权。转系考试,对你应该很重要吧,这应该是你进入圣冠最主要的目的。”

“我拥有淘汰你的权利,阮栀。你可以拒绝我,但你要知道,我能左右的不止是一次考试。”

我当然知道你能左右的不止是一次考试。

蔺家……蔺惟之……

蔺惟之,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在引诱我、在放大我的欲望。

“你喜欢我?”阮栀刻意蜷缩抱紧文件的手指,他尾音里带着几不可查的颤抖。

“当然。”蔺惟之说。

“那我现在可以离开了吗?”阮栀装出一副心神不宁的模样。

蔺惟之摇头:“你需要履行义务,男朋友。”

办公室内间,床铺、浴室……一应俱全。

阮栀站在淋浴喷头下,他颊面缀满水珠,手掌按在被热水冲刷得温热的墙面。

另一只修长、养尊处优的手从他身后插入,关掉花洒开关。

视野受限,阮栀什么也看不清。

蔺惟之从身后抬起他的脸,阮栀沾染水雾的睫毛轻颤,他扬高的脖颈曲线优美,下眼睑那片睫羽阴影就像是扑火的灰蛾留下的余烬。

他们从浴室转战到……卧室。

黄昏的最后一点光芒收尽。

阮栀被迫后仰敞开身体,他侧开脸,咬住虎口堵着将将要出口的轻吟。

乌黑的发丝轻覆在对方面颊,蔺惟之抬手,把对方湿润的发梢勾到耳后。

他俯下身,去摸阮栀泛红的眼尾,只这一个动作。

阮栀的声音就克制不出地冒出一点。

“你可以叫出来。”

“我不想叫。”下颌被钳制住,阮栀吃痛地松开咬出牙印的手。

他睁开雾气蒙蒙的双眼,主动抱住对方,湿红的脸蹭着蔺惟之的颈窝:“我不想叫。”

蔺惟之垂眸,他面上是冷肃的表情,手指却狎昵地抚摸阮栀赤裸的后背:“那就不叫。”

潮湿的头发再次散开,阮栀伸手去握蔺惟之的腕骨。

对方的手掌撑在他颈侧,手背的青筋微突,他刚碰上对方。

蔺惟之就捉住了他探出的指尖,轻捏住他的掌心:“要做什么?”

“想叫你轻一点。”

“好。”蔺惟之的确放轻了力道,但这种轻,似乎引起了另一种痒意。

“蔺惟之??”阮栀觉得对方是故意的,他更近一步攀上对方,“我要重一点的。”

“不是要轻吗?”蔺惟之低笑。

笑声传入耳畔,阮栀恨恨地咬上身上人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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