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初恋（2 / 2）

这是蒋淮夜恢复记忆后第一次来到吴记馄饨铺，白底红字的门头有些脏了，玻璃门上多了一张红色的招工广告。

“蒋总，我们现在走吗？”

蒋淮夜隔着玻璃窗，看着吴星坐在明档区里像以前一样包着馄饨，心里有种酸酸的感觉。

他不觉得“阿九”是蒋淮夜，就算是，也只是非正常状态下的自己。

如果当时捡到自己的人不是吴星，一切会变成什么样子？如果心软的Omega遇到的是另一个流浪汉，他也会对人那么好吗？

他们也会发展成那种关系吗？

如果那人就是眼前的小峰呢？

蒋淮夜蹙着眉，任由自己的想法变得阴暗、肮脏。

秦川回头看了一眼蒋淮夜，发现对方有些走神，于是没有继续再问。

蒋淮夜看见小峰走了出来，越看越觉得那人身上的无袖背心很眼熟。

那上面的Logo是烂大街的新晋潮牌，是一眼假的假货，但吴星买的时候并不知道。

“秦川，我们回去。”

蒋淮夜的语调冷冷的，没什么表情，但秦川觉得对方好像有点生气，至于为什么生气他就不知道了。

“是。”

怎么能把他的衣服给别人。

好气。

他吐出一口气，将眉头蹙得很紧。

蒋淮夜第一次将阿九和自己当做一个人，却是在这种微妙的状态之下。

见秦川迟迟没有动静，蒋淮夜又喊了一声：“秦秘书。”

秦秘书没有回头，十分恭敬地问道：“那蒋总还要去工地吗？”

蒋淮夜忽然心生暴躁，语气不太好地说道：“我说了回去，你听不懂吗？”

秦川一阵无言，将车启动，一脚油门踩了出去。

车子静默地行驶在路上。

“抱歉，我刚刚不是有意对你发脾气的。”

秦川把着方向盘的动作微微一滞，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并没有接话。

“秦川，你谈过恋爱吗？”

高级打工人秦川板着一张严肃脸，说道：“谈过，大学那会儿。”

蒋淮夜对这个标准答案没什么反应，忽然问道：“那你第一个喜欢的人呢？”

秦川看着前方的道路，没有立刻回答这个问题，大着胆子反问道：“蒋总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这下轮到蒋淮夜沉默了。

“也是学校里谈的，那时候都还小，拉个手能幸福得一晚上睡不着觉。”

“后来呢？”

秦川蹙了蹙眉，平静地叙述道：“后来就分开了，听说他已经结婚有小孩了。”

蒋淮夜“嗯”了一声，继续问道：“那你还会想起他吗？”

秦秘书停下车，解开胸前的安全带，绕到车门前。

车门缓缓打开，蒋淮夜从里面弯腰而出。

“是人都会有点初恋情节，我也不能免俗。”

秦秘书那张严肃又老成的脸上忽然出现了一点不一样的东西，鲜活的梦幻的痛苦的，很快一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