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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30清晨(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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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轻微逆光的角度,江月棠也能看见他微蹙的眉心:“何苦呢?你不累么?”

“如果不是你回来……我不会今年就把这电影拿出来公映的。”

孟长洲意有所指,但江月棠并不想在被他勾起愧疚:“哥,我知道你在英领馆晚宴是在帮我。但你也借机省了一大笔宣发费用。别想诱导我……”

“那天确实是第一场宣发,后续跟进如果没有你的话,媒体会妄加揣测你的立场。”

孟长洲喝了一口咖啡,喉结微微滚动:“甚至会猜测,你是不是还挺念着养父孟兆国的恩情……”

“他对我有个P的恩情?”江月棠对此明显有些应激。

孟长洲深深点头,然后极顺理成章地提出建议道:“所以,我们需要至少共同出席一场内地的电影节,摆明你的态度。明晚就出发,怎么样?”

直到江月棠……亲自坐在了青城电影节的嘉宾席上。才感觉哪里不对劲……

她怎么一步步,被他说服着留下来。

又多了两天朝夕相对的时间。

-

电影节的会场里,孟长洲身穿剪裁锋利的黑色西装,银色腕表在灯下闪着寒光。

远焦镜头下,他侧身低语,手背掩唇的画面,被镜头一帧帧疯狂捕捉。

一个扶额,一个低笑,通稿就写上了:‘真正的儒商贵公子,不用演。’

却没人能想得到,拍下那张照片的时候,他和妹妹的对话内容是:“每天早上我手磨的蓝山你不喝,来会场,倒是连纸杯冲的速溶都喝?”

江月棠微笑,等孟长洲凑近她唇边,低声说:“哥冲的最难喝。”

会场灯光一暗,银幕亮起,喧哗声渐止,所有人的目光被吸进光幕之中。

画面从一滴雨落在栏杆上的特写开始,水珠顺着铁锈痕缓缓滑落,背景音一寸寸压下去。

镜头推进,是那个暴雨中奔跑的小女孩。

她不过五岁,穿着被雨水打湿的旧毛衣,个头瘦小,被风雨压得踉跄前行。镜头没有剪辑,雨水一刻不停地打在她脸上,衣角贴在身上。

她没有哭出声,眼泪却早已混着雨水含在眼眶里,始终没落下。

镜头扫过去那一瞬,眼泪混着雨水,含在眼睛里,却并不是在表演哭泣……

更像是还不懂悲伤、失去是什么,就已经被这种情绪冲垮。

导演组却想安排一个有背景的星二代小演员来补镜,说是:“家学渊源,小星二代更懂什么是真正的哭戏。”

被孟长洲冷笑着拦下了。坚决留下那段。

小女孩被邀请到现场,应对主持人的接连互动,显得有些拘谨。

孟长洲招手,让助理过来,低语道:“让他们少问那孩子几句。”

江月棠听见了孟长洲的吃惊地转头。

孟长洲轻声解释:“来勘景那次,她哥在剧组做过几天杂活。后来开拍的时候,发现是孩子自己一个人来的,才知道,她哥在矿难里死了。”

“她很惦念她哥。”

孟长洲为什么要说起小女孩的身世,江月棠自然明白……

无非是,“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有人的哥在身边,也不珍惜;有人眷恋兄长,却早早阴阳两隔。

小女孩被人带下台后,坐在孟长洲后面的一排。江月棠回头望去,却见一堆西装革履的人中间。

五岁的小丫头,拿着一根棒棒糖,非常淡定地放在了嘴里。再看她右手边,更是放了满满一筐零食……

再看远处那些星二代,穿着束腰、立领、高跟的礼服,连少微笑一秒钟都不敢。

江月棠见这样的对比,不由得噗嗤一笑:

孟长洲真是会养孩子,不管什么出身的小家伙,在他身边待几天,都能被他教的自信坦然、“雄赳赳气昂昂”的……

孟长洲转头过来,小声对江月棠说:“我会资助那孩子,到她上大学,”然后顿了顿,“以你的名义。”

江月棠脑子里,忽然冒出一个奇怪的念头。

她忍不住想:这个人啊,还真有点像那些动物纪录片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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