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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28爱恨(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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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一边的助理,抱着一叠厚厚的财报。被这没头没尾的话问住了,愣了一下才说:“斯嘉丽……好像确实是丧父、丧夫。”

孟长洲闻言,似乎心情大好。

他“啪”地一声合上文件,站起身来,拍着助理的肩膀道:“好书!以后多看这种书!”

成人礼前一晚,江月棠收到一个系着缎带的长盒子。

里面是一袭深绿色礼服,蝴蝶结装饰垂在胸前,领口缀着细密白色蕾丝,裙摆宽大,层层叠叠的亮面布料规整铺展,搭配同色手套与小礼帽,庄重中透着少女气。

她自然猜得到是谁送的,几乎是小跑着上了楼。

书房一角的镜子静静立着,古铜色雕花边框,像镶在木质墙板里的一个深井。她站在镜前,轻轻理着肩头的蝴蝶结。

裙摆垂至脚踝,腰线收得恰好,绿得干净利落。她转了一圈,又转一圈,看着裙角荡起柔和波纹,忍不住笑出声。

她甚至忘了自己是来找人的,只顾照镜子,摸蕾丝边,理蝴蝶结。

那种雀跃太自然,像花被拣中、像心思被看穿。她没有说出口,但她知道??她穿这条裙子,最期待的就是他看见。

她抬眼,准备再调整一下蝴蝶结,却在镜子里,看见了他。

他就坐在书房深处的橡木桌后,西装外套搭在椅背,长腿交叠,单手支颌。

单手托着下颌,望她的神情专注而从容。

她整个人猛地绷紧,几乎以为自己所有的小动作都被他看了个清清楚楚。

他看她的眼神,像不动声色地守着一件注定不会属于自己的珍宝:

不舍得染指分毫,却又心甘情愿守护。

不忍伸手靠近,却更不忍走开。

她不敢回头,镜子里的自己忽然也不敢动了。

“不错。”孟长洲慢慢开口,声音低沉,“很适合你。”

她小声问:“哥哥,我去学校成人礼舞会,真的可以……穿一条跟别人不一样的裙子吗?”

“会不会太张扬?别人会觉得我不合适……”

孟长洲起身,修长的手指落在她额前,轻轻弹了一下,笑着打断她:“当然可以,你以后只穿给哥哥看。”

第二天,学校的成人礼舞会。那是她后来每次回想,仍觉得最接近童话的时刻。

她挽着哥哥的手臂,在灯光下走进礼堂。

他低声对她说:“有我在,不用看别人。”

孟长洲说得轻描淡写,事实上,那条绿裙背后,藏着一个男人咬牙护她周全的决绝。

那一年,江月棠十八岁。

对孟兆国来说,那场成人礼,不过是精心养大的雏儿长成之后,正式“亮相”的时刻。

他早早安排好一批“老朋友”出席,都是她从小喊“叔叔”的人。

成人礼之后,只要有人点头,就会安排她前往酒店共餐、单独会面。

而那些她早先,隐隐约约奇怪的礼服,绝非偶然,而是刚好迎合了某种视线。

孟兆国原本的安排,并不是来庆祝,而是来“看货”。

她是在很久以后才知道,那场局,是孟长洲强行打断的。

而孟长洲,彼时也才刚接手家族核心业务,面对的是一摊烂账和一群虎视眈眈的“旧人”。

在孟兆国的高压之下,他几乎日日连轴转。

会议、审计、旧部清理、海外资金链重组……每一步都像在悬崖边走钢丝。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执意要亲自回港,参加江月棠的成人礼。

孟兆国对此极为不满,不仅冷嘲热讽,甚至在公司例会上当众斥责:“你要没那个本事,就早点把这个位置让出来。”

他没让步。

反而在抵港前一天,强行占满了江月棠成人礼的全部来宾名额,将那些“老朋友”清出名单。

但是她当时有多感动于哥哥的强势保护,在后来……就演变成了多深重的羞愤和恨意。

她曾为此感动,甚至觉得那是他最坚定的一次偏爱。

可后来她才明白,他的“护”,并不只是怕她被欺负,只不是过是不想把她给别人罢了?

所谓强势保护,不过是占有的另一种形式。

那她一直爱着的哥哥、她的大英雄……和那些猥琐的老男人,又有什么区别?

镜子里,十八岁的她正笑着打理蝴蝶结。

而站在原地的江月棠,已经不再笑了。

她站在原地,缓缓握紧拳头。

胸口那口气越来越闷,像有一团火堵在喉咙。

她一巴掌拍在橡木桌上,掌心炽热发麻,声音在书房里炸开。

“你护我,从来不是因为怕我委屈。”她语气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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