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

7第七章 回家(2 / 2)

加入书签

张老师家里有事不补课,屋里的空调靳越群找人修好了,乔苏趴在凉席上吹凉风、吃冰棍,靳越群不让他在床上吃,滴到床上还得洗,乔苏就把他的故事书摊开翻到板凳上,胳膊肘支着,脑袋伸去外面去吃。

本来今天靳越群不打算去厂里了,在家辅导辅导乔苏学习,楼下电话又响了,是他爸打的。

等靳越群接完电话上来,就从衣柜里拿着衣服套。

“我等会儿有事得出去,你今天不去找靳晓北他们玩?”

乔苏摆摆手:“不去了不去了,外头下雨了,我又不傻,出去淋雨干嘛…怎么了,是不是靳伯伯找你有急事?”

“说徐水厂子的一个高炉前墙垮了,工人拿不定主意,让我过去看看。

徐水?乔苏突然想起那天靳晓北的话。

“徐水的厂子不是你那个哥在管么?”

靳越群问:“谁跟你说的?”

“靳晓北呗,除了他还能是谁,他说他过年从他爸和亲戚的酒桌上听的…”

靳父叫靳昌林,当年退伍至国营机械厂,后来辞去公职办了民营的厂子,做农机上的零部件,在安县、徐水开的都有厂子,职工不少,这两年销路不错,更是在市里成立了昌盛实业。

靳越群那个继兄靳越贤,读书读的早,去年在靳父的安排下去了徐水的厂子。

“靳越群,你说靳伯伯以后真的会把厂子和公司都给那个靳越贤吗?”

“操心这个干什么,那是他赚的钱,他愿意给谁就给谁。”

乔苏觉得靳越群的脑袋是不是坏掉了?

没有一本小说里会这样写的。

靳越群看他拧着眉头,伸手掰他的下巴:“别的你不要想,你只要在我身边,听我的话就行了。”

靳越群强调了‘我’,可乔苏没听出来。

“上次给你买的手表怎么不戴?”

“太宝贝了…”

乔苏回过神,不好意思地抓抓头发:“我本来还不觉得,上次戴去学校,彭文说那表可贵了,得好几百,我回来就把它和我的那些石头一块藏到咱屋床底下了,可后来找了没有,忘记藏哪儿了…”

“你阿…”

靳越群敲了下他的脑门。

乔苏被他一敲,在床上滚了一圈:“哎呀哎呀,我还藏了两块儿特别漂亮的鹅卵石呢,现在也找不到了…”

“就你那点破烂还藏,谁要…”

“哪里是破烂了,都是我的宝贝…!万一呢!万一家里进贼呢,我这叫防患于未然,再说那两块儿的颜色真是我最喜欢的…我在大太阳底下挑了一上午,都赖你,本来我都忘了,现在我又想起来了…”

乔苏打小就爱收集些颜色鲜亮的石头,各式各样的,这些年院里不少都是他的战利品。

“你那两块什么颜色的?”

“一块儿发红,一块儿发绿,红的那块儿可好看了,像晚霞一样…”

靳越群也没吭声,把钱夹带上。

“我走了,你在家乖乖的。”

关上门之前,他又嘱咐他:“你记得我说的,不许去乔家。”

“知道啦知道啦,你放心,去外面踩一脚的黄泥汤儿,我不爱去…”

靳越群想了想,说:“我会每两个小时给家里打座机,你听着,要接。”

乔苏惊呆了。

“靳越群…!我是二河桥头的那个傻子吗?!”

二河原先是个镇,有个傻子天天站在桥头扑来来往往的年轻男女,后来他爸妈就把他关在屋里不敢放出去了,怕被人当流氓罪再给枪毙了。

靳越群不理他的控诉:“要接,听到没有?”

“哼…!你赶紧去吧!”

靳越群那边也确实急,看他两眼,走了。

乔苏从窗户缝看到靳越群开车走了,他看了眼时间,咋办呢。

先从他的存钱罐里掏出十块钱。

他的存钱罐还是前年背着靳越群偷偷买的,当时在镇上赶集时看见,一只陶瓷做的小猪,描画着红肚兜挺喜庆的,关键是它不像别的存钱罐“背上”都有个开口放钱,这只小猪不知道是不是疵品,没口子,就底下一个洞。

乔苏买回来之后就把它放在俩人的书桌上,秉承着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果然,靳越群一直以为是个工艺品。

从猪肚子里一块几毛的掏出一把,加在一起有十块,看看基本上就空空如也的存钱罐。

乔苏又心疼地放进去两块。

做车去平曲,汽车票要五毛钱,来回就是一块,剩下七块,他再给他爸买只烧鸡。

下楼,外头的蒙蒙细雨已经停了,时间还早,乔苏又看了一会儿电视。

下午两点多的时候,靳越群也到徐水,用厂里财务室的座机打给他了第一个电话。

乔苏接起:“在家呢,正看电视呢,那边事情严重吗?”

靳越群那边也忙,到了发现是厂子负责守出钢口的工人擅自溜班,口子让渗出的钢水给堵上了,三四百度的高温得用气割,正在找师傅,估计晚上回去的晚,他让五子给他送饭。

电话里乌乌嚷嚷的,靳越群跟乔苏说乖,就挂了。

乔苏看着桌上的电话,又看看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