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冤假案?(2 / 2)
老狐狸脸面上,头一回有了些冷峻的戾气。
他口气急促,不留情面:“你心系大堇,我也心系大堇,掌印再大,也凌驾不了首揆,更凌驾不了皇帝!”
晏梅故皱了皱眉,听这莫名而来的指摘,有口难辩。
“凌驾?”他无端冷笑,寒气逼人,“是陛下说咱家凌驾了?”
杨承晦亦是深吸了一口气,哼声扭头,很是不屑,“若是陛下如此圣明,晏公公还能高枕无忧?”
萧沛那个傻小子,真是鬼迷了心窍,舍弃太子、皇帝不当,偏要与这瘟神魔头厮混在一起,言听计从,哪里还像个君主?
杨氏一族虽命途多舛,没了当年顶天立地的骨气,却也见不得陛下这般讨好宦官阉人。
晏梅故摇了摇头,低低笑了,逐渐觉得浑身乏力,有些发冷。他眯起长眸,收敛起浑身戾气,坦然回答道:“阁老恐怕不明白,咱家手眼通天,手心反覆间便是一场场腥风血雨,皆是陛下恩赐。否则,咱家哪有那么大胆子?”
杨承晦气滞了一下,恍然听懂了这话。
晏梅故在说,萧沛深情厚爱于他,他才有了这呼风唤雨的本事。
如此自傲又目中无人,一时让杨承晦不知该气谁才好,缓了一阵子,才妥协道:“陛下爱戴你,我也无话可说。晏梅故,你是先帝的心腹,忠君事上,我从不疑你。只是,大堇不能让宦官遮天蔽日,将皇帝藏在殿中,成了……”
晏梅故歪了歪头,微微笑了,“成了……?”
杨承晦闭眼咬牙,“成了金屋藏娇的傀儡!”
不知怎么,听了这话,晏梅故莫名不气了,反而心中舒畅不少。他噗嗤一声笑了,觉得这话说得有趣。
晏梅故忽而翘起二郎腿,很不正经地斜在椅子上,浪荡道:“阁老怎么知道,陛下不愿成了金屋藏娇呢?”
杨承晦知晓萧沛那副没皮没脸的德行,明白这话不假,老脸通红,刚进屋的从容淡然又消失了,成了欲哭无泪。
他攥紧拳头,指着晏梅故,“晏公公!陛下会被后世唾骂万年的!”
晏梅故耸了耸肩膀,很不在意:“后世真骂起来,有咱家替陛下挡刀挡枪,怕什么?”
这回轮到杨承晦头脑发昏了,上了年纪的身子,还是不如年轻人耐得住盛怒,转瞬就像个没事人,又成了伶牙利嘴的模样。
杨承晦瞥他一眼,生不起这个气,也不再掰扯:“行了,我诓陛下诏藩王进京,也不是为了一己之私,与你置气的。”
近两三个月,他曾经多次试探晏梅故,提早诏各地藩王进京,预备朝贺之事。只是晏梅故从未应允。眼见朝贺的日子临近,晏梅故却愈发忙得脚不沾地,连个商量的机会也没有,更别提应允了,说不定才提起就会被驳回。
这次,杨承晦不是没有打过招呼。
只是晏梅故在国子监司业李旋、翰林院编修程继清等人身上周旋纠缠,迟迟没有回音。
眼看萧沛窝囊不管,晏梅故又说一不二,杨承晦才一意孤行,这么做了。
“不只荆王受到传召进京,连同楚王、晋王,不久也会抵京。”杨承晦干脆说清楚,摊开了牌面与晏梅故共谋,“荆王在暗处,我们在明处,暗箭难躲。不如全都攒集在汝南,在我们眼皮子底下,趁机……”
晏梅故听了进去,忍不住接话,“趁机做了他?”
杨承晦翻了个白眼,负气道:“趁机抓他的把柄!”
老天爷,动辄喊打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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