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你混蛋(2 / 2)
晏梅故是他的,伺候他一回又何妨?伺候他一辈子,又何妨?萧沛千万般愿意。可若倒回头来想,他萧沛伺候晏梅故一次,竟然难如登天。
若是两人情谊甚笃,何必在意这些细枝末节?
可晏梅故很在意。
萧沛懒散地倚在浴盆内壁上,苍白的脖颈间,仍旧环着那破损发旧的铜铃项圈。
似乎戴上这东西,便能将自己,牢牢套在晏梅故手掌心,是隶属于晏梅故的凭据。
浴水发烫,蒸腾而出的水汽弥漫在盥室中,朦胧不清。肌肤在水中泡着,微微发疼,也熏红了萧沛苍白的脸色,整个人逐渐有了血气。
玫瑰花瓣是御花园新鲜采摘的,是取用花开正盛的花朵,摘下洗净送来给帝王沐浴。
只不过,萧沛不爱这些花朵香气的东西,便将花瓣全赏赐给晏梅故。
他搂着晏梅故睡觉,也就香够了。
晏梅故撒下浴盐后,拿来把木舀子,站在盆外俯身舀水,不厌其烦地往萧沛身上浇。指尖动作轻柔,缓缓抚过萧沛的肌肤,寸寸不肯放过。
不疾,不徐。好似在……宣示主权。
萧沛将手臂搭在浴盆上,默默忍受。
之所以说是忍受,其实他根本不舒服,甚至觉得好似千万只蚂蚁在身上爬。晏梅故的动作不轻,又不重,恰到好处地磨人,不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又腰.腹酥麻。
他却不敢伸手摸一摸。
片刻,萧沛没什么神采,试探问道:“梅故,你进来一起洗吧?”
谁料晏梅故听了这语气,哼了一声,霎时避开萧沛伸来邀请的胳膊,顾自继续收下的动作。
他不知在别扭什么,阴阳怪气道:“奴婢应当伺候完陛下,再洗。”
两人暗暗计较起来。
萧沛心知是自己惹出来的麻烦,也认了,攥住晏梅故的手腕,心急道:“朕不要你伺候,听话。”
很久没听到萧沛对他晏梅故说“听话”二字,晏梅故心弦乱颤,陡然黑了脸,拧眉眯眼质问:“听话?陛下让谁听话?”
坏了,更坏了。
萧沛心一沉,果然被晏梅故甩开了手。
晏梅故拿着舀子,死命往他身上泼水,连章法也没了,纯粹成了涮洗待宰猪肉的手法。
“朕、朕听话,梅故,好了好了……”萧沛让他这儿摸一把,那儿掐一把,啼笑皆非。
好半晌,还不见其有住手的迹象。
闹来闹去,晏梅故这铁了心非要拧过他的样子,真让萧沛有些恼了。
萧沛猛地攥住晏梅故两只手腕,那木舀子脱手掉下来,啪嗒一声砸在水面上,溅了二人一身水。
晏梅故啧了一声,凝眉嗔怒才要张口。萧沛猛然发力,将人拽过来,死死按住晏梅故的后脑,不管不顾地吻了上去。
帝王遮掩在暗处的强势霸道,初现锋芒,任凭晏梅故挣扎反抗,也绝不放手。渐渐,渐渐,行进到深处,萧沛把人整个拽进浴盆里,扑通一声,溅出一片巨大的水花。
不知他哪来的力气,晏梅故竟然推不开,在水里白白扑腾了半晌,狼狈极了。
萧沛喘息间的温热呼吸,喷在晏梅故脸颊上,周遭雾气氤氲,又热,又粘腻暧昧,晏梅故霎时丢失了所有主动权,连唇舌方寸之地,也让人紧紧抵住,丢城弃地般失守。
这一吻,急不可耐,又有安抚之意。
萧沛褪去龙袍的身形宽大,尤其肩膀宽阔,隐约可见习过武的痕迹,只是肌肉不如从前那般,坚硬紧实了。他将晏梅故整个搂在怀里,任其挣扎,也绝不放松,仿佛是在怄气,非要与晏梅故分出个胜负。
这方寸之地,他抢又怎样?晏梅故开恩,赏赐给他又怎样?还不都是他的,是大堇帝王独自一人享有的?
他实在气不过,晏梅故无时无刻不存在的防备之心,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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