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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22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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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欺我。”云述勉强一笑。

玉姜却不放心,交待道:“不管如何,往后你回了浮月山,不必事事都忍气吞声的。若是沈晏川借着师兄的身份欺负你,你就告诉师父。师父这个人最是公平了,定不会让你受气……”

“回浮月山?”

云述只听到了这句话。

他问:“你不是说,等我们一同出去了,不管去哪儿都会带着我吗?怎么,要反悔了?”

玉姜没想到他还记着这件事。

原以为随口说一说,等真出去了,也不会有人当真傻到不做仙门弟子,跟着她居无定所的。

看他如此认真地对待这句承诺,玉姜倒觉得自己太无心绝情了些,心中生出了一丝幽微的愧疚。

她抿唇笑了,道:“好。我去哪儿都带着你,凡事有我护着你,可满意了吗?”

“嗯。”

“你们狐狸真是难缠。”

云述却不悦:“是你亲口答应的。”

不知为何,云述这般斤斤计较,她不仅不觉得麻烦,还有些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雀跃。

“有吗?”她故意问。

“有。”

云述不走了。

云述此人,有时实在古板。可越是古板,逗起来也便越有意思。

玉姜终于没忍住笑,转身唤他:“站着干嘛,还说你不难缠吗?走快点,慢了我就真要反悔了。”

*

此行虽没什么大的收获,但好歹知道了突破封印的法子,往后行事便有了重心。只要她找到沈晏川加固封印时设下的阵眼,便算是找到了结界的薄弱之处。

赶路这几日,玉姜着实是累坏了,刚回来便闷头睡了整整几日,就算是出翁也没来扰她。

渊中难得有这样好的月色。

玉姜紧绷的心绪随之放松下来,趁出翁在拾掇他受玄墟海煞气影响的果树,偷偷溜进了藏酒之处,抱了两坛出来。

许久未曾尝过酒了。

自病了之后,出翁将这些酒都藏起来,一滴都不许她沾。坛子虽然封得严实,她却仿佛仍能嗅到轻微的酒香,时刻引她今日来“行窃”。

在梅树旁坐下,她拆了酒封,先闻了味道。

熟悉的味道让她心安。

师父定过规矩,浮月山弟子不许饮酒,只是这规矩却管不到她的头上。只要师父不在山中,她想如何便如何,从无人说不许。

后来师父有所察觉,也随她去了。毕竟在大是大非之事上,她是有分寸的。这些细枝末节的小事没必要如何计较。

人一醉就容易糊涂。

她忘了现下自己是在哪儿,伸手在白梅树下挖着土,指尖都渗出了血迹也没停下来,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姜姜?”

云述途径于此,看她专心地在梅树下挖土,一时怔住,刚想问她在做什么,旋即明白过来她这是吃醉了酒。

玉姜闻声抬眸,目光不大清明,只道:“你快来帮我找找,我那只锦盒明明就埋在这儿了啊。”

云述依言过去,将她扶稳,问:“什么锦盒?”

玉姜更糊涂了,笑道:“师兄,你怎么连这件事都忘了?就是我偷偷用来藏宝贝的锦盒啊,我就埋在院中梅树下了,这会儿怎么找不到了……”

师兄……

她认错人了。

云述抿紧了唇,久久未语。

白梅树下土很硬,她的指腹已经磨出了许多血迹,云述看不下去,不由分说地握住她的手腕,尽可能让自己语气平淡一些:“别找了。”

“可是里面还有……”

“我说别找了。”云述没告诉她这不是浮月山,只道,“你的手都流血了,明日酒醒了,我陪你再来找。”

玉姜摊开双手看着手上的血渍。

云述并未随身带绢帕,只能将她的手托在掌心,轻轻用自己的衣袖为她抹去了那些尘土和血迹。

玉姜并未推拒,只是这般望着他,忽而发问:“我没事的……师兄,你看着好像哪里不太一样。”

云述已经在尽力压抑心头莫名的怒气了。

他温声劝:“先起来。”

将玉姜揽进怀中扶起,云述才去检查酒坛。整整两坛酒,不消几个时辰竟没了。

难怪醉到人都认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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