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十章(2 / 2)
除了这个理由,阮欢棠实难能想到他处。
美色当前,看着看着,阮欢棠渐渐痴了。
头顶传来声轻唤,阮欢棠恍惚未闻,一声接着一声的提醒入耳,她慢慢清醒。
帷幕从外掀开,一道午后闷热的日光倾洒车厢,雪亮醒目。
马车停在山脚下,周遭白色香烟弥漫,位于高山的道观大半隐入云雾,三三两两的香客信步爬上石阶,累出一身汗。
清扫八卦台的小道长闲云放下扫帚,恭迎几人的到来。
他扬眉目展,少年人眉宇一团和气,“师傅说有贵客来访,闲云已在此等候二位多时。”
温瑜颔首,一手虚扶阮欢棠,步步登上汉白玉石梯。
“你师傅怎知我们会来?”阮欢棠奇了。
不会是那种算卦吧?
双手揣袖的小道听了,他嘴唇一抿,“娘子说话真有趣,大人们的事,自有人提前知会。”
大人们的事?
阮欢棠欢眉大眼的仰脸,几步走到小道身旁,“小道长你说话也别有趣味呀。”
闲云登时双颊烧红,心湖漾起波痕,轻嗔她:“娘子请自重。”
哪有姑娘家随随便便朝郎君笑。
他猛地垂首,脚步加快。
阮欢棠:“…啊?”冤枉啊!她可什么都没干!
她求助又不解的目光投向温瑜,虚握她手腕的手往下一松,他眼眸微垂,浓睫轻轻扫下片淡淡的剪影。
他神色莫测握住她手腕,语气带笑:“我们安宣朝对女子言行一向苛刻,小娘子慎言也好。”
小鱼儿小锦鼠一致认同。
王朝规制好像确如温瑜所言……
她着实没想到,要守这种破理念,笑都不让人笑。
郁闷的走完阶梯,阮欢棠双脚有些发软,她缓口气回看身后,来祈福的几名香客停歇在半道,无不捶打酸麻的双腿。
远处重叠的山峰连绵,无边无际的天边泛青蓝色。
山脚下攒动的人们渺小如黑点,再远些便是半个缩小的金陵城。
“大人也是来祈福?”
伴着道观内清冷的琴声,阮欢棠怯怯的柔声悦耳。
温瑜松开她的手腕,卖起了关子,“你不妨猜猜?”
带有薄茧的指腹轻抚过她掌骨,贴近肌肤的衣袖轻皱,有意无意惹起一缕入骨的缠绵微痒。
阮欢棠仰头,她呆呆地看着那张美人面孔,思绪变得迟缓。
好半天,她干瞪那双杏目没吱声,温瑜心里好笑,“嗯?”
小鱼儿横插一嘴:“我看啊她是傻了,连话都说不出口了。”
温瑜笑吟吟斜视他一眼,他顿时老实闭紧嘴巴,小锦鼠背过身,不住地窃笑。
秋风飒飒,道观门口两株桃树凋零枯黄叶子,一股熟透的桃香拂动人心。
阮欢棠肚儿中馋虫苏醒,她环顾观内,清亮的水声绕耳,内有的池塘澄澈,一大片红红火火的鲤鱼群懒得动弹,它们待在阴凉荷叶下纳凉,不愿游动。
外栽的桃树树冠硕果累累,橙黄的桃子无人采集。
道观内景色怡人,置身于此地,有着一种奇效,人能眉清目朗,灵台清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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