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022章（2 / 2）

云苍苍低头将目光落在自己颈间的项链上。

这条项链，平时没有任何灵力波动，就像一块普通的鳞片。只有在她心跳异常时，才会触发芥子境。

芥子境的开启，每一次都伴随着一种撕裂空间壁垒的恐怖力量。

寻常法器，其能量来源不外乎几种：

一是打造者倾注自身灵力，但这就像无根之水，灵力耗尽法器便会失效。

二是依靠法器上铭刻的聚灵符文或复杂阵法，吸纳天地间的游离灵气。此类法器胜在源源不绝，但威力往往受限于符文阵法的品阶以及周围环境的灵气浓度，且启动时大多有迹可循。

她的这条项链，并无任何符文阵法的痕迹，浑然天成。自佩戴以来，也从未感知到它主动吸纳过哪怕一丝一毫的天地灵气。

那么，这股庞大到足以扭曲空间、开启芥子境的能量，究竟从何而来？

云苍苍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透过车帘的缝隙，飘向车厢内蜷缩的那道身影。

一个让她心头剧震的念头，如闪电般划过脑海，逐渐清晰。

是他。

项链的能量，源于他。

如果这条项链当真是他炼造，那么每一次芥子境的启动与维持，消耗的……都是他的力量！

她猛然回想起在迷踪洞深坑之中，芥子境毫无预兆地提前崩塌，当时只道是意外，如今想来，恐怕正是他神力不济、难以为继的征兆。

而自己，竟一无所知，还接二连三地倚仗项链之力化险为夷。

最近这段时日，她触发项链的次数，确实过于频繁了。

难怪他会如此虚弱！

想到这里，云苍苍胸口像是被一块巨石压住，闷得有些喘不过气。

一种混杂着懊悔与歉疚的情绪迅速攫住了她。

她先前竟迟钝至此，丝毫没有将这些细节联系起来。

他还曾强撑着为她取来那块对修行大有裨益的清灵石髓，可她竟还不肯收……

“阿瑶……”

车厢内，一声极轻极弱的梦呓逸出，带着难以言喻的痛楚与深切的思念，如同羽毛般拂过云苍苍的心尖。

云苍苍猛地勒住缰绳，马车骤然停在路边。

她几乎是立刻掀开车帘，只见墨璃眉头紧锁，额上沁出细密的冷汗，身体因痛苦而用力弓起，蜷缩得更紧了。他那紧抿的薄唇，此刻已然干裂，泛着死灰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