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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紧了自己的手,燕良张了张唇,惊讶不已。
这是君王的承诺,亦是君王的偏爱。
他从未想过以自己的身份能站到那么高的位置,他燕良,说到底也是敌国质子,与她,与朝臣与人族百姓都有不可化解之矛盾,他真的有那个资格站到她身边吗?
若真的和她并肩,她该遭受多大的非议?
摇了摇头,他没有那个资格,他只配站在她身后。
叩首谢恩,但回拒:“外臣谢君上,但外臣只有一个请求。”
“世子但说无妨。”
“外臣恳请君上,放了梧弟。”
“好。”
她答得很快很干脆,燕良心中一动,又抬头,见她缓缓走来。
“世子开口,朕就会答应。明日黄昏,朕会放了燕梧,世子可前去相送。”
他原本以为李承佑会讥讽两句,可她只笑笑,站定在他身前。
“替朕更衣。”
“外臣遵命。”
她靠得近,鼻翼微动,他没有嗅到松香的气味,她真的没有再熏松香了......但一种若有似无的,近乎刻在本能中的气味钻入脑海。
那是一种带着生命和传承的气味。
他抬着手臂愣愣仰头,讶异,不解,看向她的腹部又看向她的眼,疯狂嗅着捕捉到的异样气息。
李承佑垂下眼,与他四目相对,抬起手抚摸他的脸,点头。
“朕还未公之于众,希望世子替朕保密。”
他忽然说不出话来,结结巴巴问:“君、君上......这是几月了......”
“四月多了。”
脑中嗡了一声,如此算来,行刺发生之时李承佑已然有孕,而他还在使性子惹恼她,与她争吵与她辨输赢。
负罪感与羞愧顿时如潮水般堆积在眼中,他竟是控制不住直接落了泪。
“外臣......外臣有罪......君上、请君上责罚!”
李承佑拭去他的泪,她知道瞒不过燕良,亦知道他在想什么,怨与怒已经过去了,她不是揪着不放的人,也没想在此刻再深究他的罪罚。
抚上自己的腹,她诚恳道:“世子,这是朕的继承人,亦是朕的理想。倘若朕向外公布朕已有孩子,朝中一切反动势力势必向李氏反扑,朕需要你。”
握住她的手,燕良颤着唇,摇头:“君上真要以身入局吗?君上可知,孕期的母体有多脆弱?稍有不慎,君上将满盘皆输!”
“朕知道。所以,世子更应该帮朕,不是吗?”
他想反驳,但李承佑捂住他的嘴,只问:“朕只需要你点头,或摇头。”
一面仰视一面俯视,多数时候他们皆是如此对视,她喜欢燕良仰视着她,很美,很安静,也很听话。
他点了头,但眼泪落入了她掌心。
是伤心?是不愿?亦或是悔恨不安?
说不清道不明,她只知这不掺杂情和欲的眼泪,是纯粹的,她动容了。
“世子,你不在的这段时间,朕很想你。”
落日的余晖透过窗棂照在肌肤上,暖意在燕良身上开了花。
以疤痕为枝,李承佑在他背上作画。
“朕给你香膏很有效,多涂一涂,伤疤很快就消下去了。”
镜子中的燕良脸色微红,他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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