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辣!(1 / 2)
深夜,琴酒回到安全屋。
门没有上锁,屋子的窗帘拉着,白炽灯透过墨一般的厚重窗帘,隐约可见微光。
琴酒脚步顿都没顿,开门走进去。
客厅的沙发上,戴着金丝框边眼镜的中年男人已等了他许久,半长的黑发遮住了他的左眼,他略微低了低头,便连右眼的情绪一同隐没在黑暗中。
听到有人进门,男人也不惊慌,甚至用手指有一搭没一哒地拨弄茶几上的玩具鳄鱼。
牙齿一颗颗被摁下,小鳄鱼睁着无辜的大眼睛,嘴巴一动不动。
“白兰地,你怎么来了?”琴酒将大衣脱掉,虽然问了一句,但对于男人的来访似乎并不意外。
白兰地按下一颗牙齿,闻言头也不抬,声音像是在水里浸泡了三天三夜一样冰冷阴郁:“你那个当猎头的朋友最近招了不该招揽的人。”
“你是说绿川光?”
“我说的是安室透。”白兰地不满地撩了下眼皮,见到琴酒眼神中的茫然,顿时被气笑了。
“该记的一点不记,不该记的你倒是记得清楚。怎么?就因为他和君度长得像,让你这么难忘?”
琴酒似乎终于从脑海繁杂的信息中扒拉出“安室透”的情报,沉声道:“安室透是情报组的人,归属于朗姆,我没事记他做什么?”
“那你知不知道他是得罪了谁才来组织的?朗姆招揽他进来,分明是想培养自己的情报网,如果他成长起来,你以为还能有你说话的份?”
琴酒不以为然:“我本来也不负责情报。”
白兰地似乎被气得狠了,连续按下小鳄鱼的三颗牙齿。
小鳄鱼的嘴巴一动不动,就像是无动于衷的琴酒。
“你清高,你对我说的全无兴趣,那君度呢?他能提起你的兴趣吗?”白兰地又狠狠摁下一颗牙齿。
琴酒嘴唇抿起,没有回答。
白兰地立刻来了兴趣,探过身子问:“是你做的?”
“是朗姆。”琴酒语气笃定。
“朗姆不信他?他都背叛你两年了吧。”
琴酒的嘴角不悦地朝下垂了垂,“背叛”一词触及到了他心底最敏感的情绪。
白兰地无聊地摁着小鳄鱼的牙齿,恹恹道:“我还以为你终于想通了,对于叛徒,就应该予以重击。”
“我不会放过他。”
白兰地长长叹了口气。
自从两年前君度背刺琴酒,琴酒就说过这样的话。
结果呢?两年过去,君度活得好好的,在组织里地位水涨船高。
什么为了组织,什么顾全大局,他看全都是放屁。
琴酒不动君度,除了私情,还能是因为什么?
等等!
白兰地突然感觉不对。
他猛地直起身子,震惊地看着琴酒,质问:“既然不是你做的,你为什么要去医院守着?别说你没有,我有我的消息渠道!”
因为激动,他的手指又摁下一颗牙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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