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5章（2 / 2）

那天赵思停拿着好几本回来，书皮看起来破破烂烂的，一幅年代久远的样子。

赵思停脸上混着泥土和血液，手臂上也是，看起来很狼狈，但是眼神黑漆漆的，既无恐惧也无害怕，甚至不甚在意。

裴泠一打开门就看见赵思停这幅惨样。

她皱着眉，语气格外不好，“你要死啊？”

小时候的裴泠小嘴跟淬了毒一样，开口把人说的不知如何回答。

“没。”赵思停声音沙哑。

裴泠经常到外面野，最喜欢大半夜才飞回来，反正裴楹和陈书清也不管，他们确信裴泠不会出事。

流平区东翼没人愿意和裴楹作对，也不敢对裴楹的女儿干什么，他们甚至打不过裴泠。

但是对裴楹带回来的普通人赵思停可不一样。

“是谁？”裴泠问。

赵思停再怎么说也是她们家的人，裴泠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把赵思停划分为自己人了。

虽然她不愿意说。

赵思停摇摇头，“不知道。”

裴泠抓狂，“谁动的手也不知道？你眼睛干什么吃的啊！”

裴泠也发现赵思停不是第一次这样子了。

赵思停看见裴泠愤愤不平地跺脚，突然觉得她很可爱。

她低下头，笑意一闪而过，“人太多了，没看清。”

裴泠更烦了，“你要出门就告诉我啊！”

“下次我会的。”赵思停答应。

裴泠气冲冲地出门，她嗅觉灵敏，闻得到赵思停身上沾染的气息。

锁定目标也不难。

裴泠把她翅膀上一根小小的骨刺抽出来，握在手上，动作敏捷又迅速地把那几人扎了个遍。

那几人看见是裴泠来了，害怕的吱哇乱叫，但无济于事，依旧被裴泠揍得鼻青脸肿。

裴泠拿着骨刺，刺在领头那名兽化人的心脏上，那名兽化人脸色铁青，疼得浑身颤抖。

心脏上扎一下而已，兽化人并不会那么容易死，裴泠最清楚了。

她凑近那名兽化人，眉毛微挑，没有什么情感，眼里都是纯粹的恶意，“再有下次，戳进里面的就是我的手了，我真的会捏爆你的心脏，让你死的透透的。”

那名兽化人只不甘又恐惧地瞪了裴泠几眼就疼晕过去了。

裴泠收起骨刺，用手擦干净骨刺上面的血液，说了句，“真臭。”

说完也不管其他人脸色如何就伸展出翅膀飞走了。

晚上裴泠回来，陈书清看见她那个样子就觉得无奈，好好的衣服沾了一身血。

赵思停怔怔地看向裴泠，裴泠已经不是之前随便就和别人起冲突的人了，而且已经没什么人敢惹她，弄成这样只能是因为今早。

裴泠转了转手上的骨刺，颇有些得意地看向赵思停。

赵思停突然觉得有些哽咽。

吃饭时，裴楹看着两人身上的样子，默不作声。

后来裴泠收拾了好几波对赵思停动手的人，赵思停出门时裴泠有时候会默不作声地跟在后面，有时候都懒得藏起来，直接跟在赵思停后面。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裴泠会叫赵思停姐。

赵思停也会学着和裴泠交流，会让她不要和兽化人打架，学着做一些好吃的给裴泠吃，会给她处理伤口，像两个普通的姐妹一样交流自己的心事和烦恼，好像在某一刻开始，两人就成为了没有血缘关系的家人。

赵思停想起以前的事，神情都柔和了不少。

诊所里。

“你怎么笑的这么荡漾？”裴泠有些不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