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第58章（2 / 2）

淮州的瑞王的地盘，官员是瑞王的人，唐?然在这种地方很容易暴露身份，只有醉仙楼能够保护她。

唐?然终于知道醉仙楼并非普通的青楼。

老鸨照看了她两年，在她离开之时，问了她一个问题：“小然啊，你觉着醉仙楼的姑娘们怎么样？”

唐?然沉默了。

这个问题换做两年前，唐?然或许会给出否定的答案，可在醉仙楼生活了两年的时间，她反而答不上来看。

因为这个问题没有标准答案。对于一些姑娘来说，醉仙楼为他们提供了庇护之所，离开醉仙楼的他们失去了生存的能力。

醉仙楼没有强制性的要求，选择卖艺的占绝大多数，不过都是姑娘们自己的选择。

但也不乏有本事之人，能够为自己赎身在外立足，可那种人少之又少。

“相信你已经明白了，这就是普通女子的一生，自从他们被卖入醉仙楼起，他们的命运就已经注定了。”

老鸨将一朵牡丹花簪在她发鬓，端详了几眼，满意地点了点头：“可你与这些姑娘终究不同，即便失去了父母，亦有男子对你痴情至此，甘愿为你做到这个份上。”

不会阻止你离开，不会干涉你的生活，不会轻视你，当你遇难时只要回头，他就站在身后。

这样的男子已经胜过千千万万的男子。

“若让这些姑娘来选，能遇上这样的男子，或许便是此生最大的幸事了吧。”

老鸨在这醉仙楼多年，看得远比寻常人要通透，所有男子都逃不过她的眼：“你或许可以问问自己，你真的甘愿将他交给别的女子，看着他和别的女子共度余生么？”

这一次，唐?然不知所措地摇了摇头，当她摇头的那一刻，她的内心已经暴露了。

她不愿意，就如同那个话本中的故事，她不愿意看到所爱之人痛苦。

“既然不愿意，又何必在浪费时间。一个男子愿意等你两年，可他不能等你一辈子，或者换句话说，你又何尝忍心让他等你一辈子。

可这事归根究底，自始至终都是你们两个人的事，心结解开了，人就自然活得通畅了。”

老鸨从前经常会教她领悟人情世故，教她辨别是非，教她在这个世道如何好好活着。

而这情爱，却是老鸨第一次与她提起。

“我从前总教你们不要痴迷于情爱，因为那些不是你们该考虑的，但这一次我与你提前，是因为你有比这些姑娘更好的选择，你的路远比他们要宽阔地多，长得多。”

老鸨言尽于此：“走罢！”

周遭地琵琶乐停了一瞬。

“此去山高水长，一路珍重。”

“谢谢妈妈，?然定不忘教诲。”

唐?然背着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