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稚子(2 / 2)
这个顾钊前不久陈湘行就在徐南歌嘴巴里面听到过,是个贪花好色不学无术的主,春闱取的是各地读书人中的佼佼者,他能混迹其中估计放榜那日也算是跌破了不少人的眼睛。
只是她对这种事情向来不感兴趣,所以没怎么听说过。
她猛地想到薛珩先前和她说的春闱舞弊一事:“他有春闱的试题?”
周嘉言摇头:“今年春闱的出题人是解首辅,那些人没那么大的本事敢从他手中要到试题的原题。”
陈湘行不耻下问:“可是我听别人说他念书念得也不怎么样,若是没有春闱试题他是怎么被录用的?”
“背试题多辛苦,自然没有直接挪用别人的文章来的轻松。”
一个小小的同知自然没有这样通天的本事,但顾同知的夫人恰好与乐成侯的心腹,也就是如今的吏部尚书高景明的夫人是闺中密友,这才能让他搭上乐成侯的东风。
正好恰逢今年春闱也是圣上亲政前最后一次由乐成侯主管的科举考试,顾同知家里是咬了牙送了不知道多少金银珠宝,暗地里替乐成侯办了不少事才换来这么一个调换考卷的名额。
“寒门举子苦读数载,人生就因为上位者的一句话草草结束了。”周嘉言望着窗外的绵绵细雨叹了口气,“他们既然调换了人家的考卷,无论后面被调换卷子的人考得能有多好,这辈子他的卷子都不会有重见天日的机会了。”
陈湘行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那日在徐南歌家外,方晏痛苦地说出的那一句“我这辈子都不会有功名了”,莫非他就是这次被调换卷子的学子?可是他又是怎么知道自己的卷子被调换的呢?
她心里是这么想的,嘴里也就顺势说了出来。
“你认得方晏?”周嘉言有些讶异。
陈湘行简单和她说了一下自己三次遇到方晏的情形。
“原来如此。”周嘉言沉吟片刻后却没有立马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说起了另一桩事情,“听说陈尚书家派人来接你回金陵了?”
这件事情估计这几天都在东平县传遍了,陈湘行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只是她还是撇撇嘴:“赶出去就赶出去了,还非要假惺惺地把我们接回去,要不是我师傅好心收留我在回春堂当学徒,这几年下来光靠他们给的那点银子,估计我娘的病只会越来越差。”
“令慈……何疾?”周嘉言愣了一下。
她从未在自家爹爹那里听他提起过此事。
“是癔症。”
亲眼目睹爹娘惨死,自己在牢中只能惶惶不可终日,哪怕最后被救了出来也已经有些呆滞了。
只是罗氏生得实在貌美,陈振邦又因为心里的那些隐秘想法还是永死囚换了她出来藏在府中,直到她怀孕了实在瞒不住,才狠下心来等她生完孩子后送她前往登州。
辗转多地,她的癔症已经不可控了。
现在恐怕就连陈湘行站在她面前,她都不一定能认出自己的亲生女儿。
“抱歉。”周嘉言抿着唇,如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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