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扬州收家书,许泽人麻了(2 / 2)
“别提子泓,别提子泓!”曹操气得面庞揪紧,手指着卞玉儿掷地有声:“他不配和子泓放在一起谈论。”
“我只当你心急如焚口不择言,平日里你亦是个聪慧的女人,不该说这种话。”
除却卞秉这件事,玉儿平日里却的确也本分,心胸宽广、从不争宠,也不做骄纵枉为之事,对院里的婢女都很好,口碑不错,父亲也常夸。
唯独就是对这个卞秉,很是纵容。
两人说话间,从外跑来一个瘦高的年轻人,跪倒在他眼前,急促的咳嗽着,亦是眼红面胀,叩首苦求:“父亲,父亲莫要赶母亲走。”
“舅舅有罪,死不足惜。可母亲真是被蒙骗的,父亲能否看在多年情分上,网开一面!”
曹丕顾不得形象,叩头叩得震响,哭声更是感天动地,看得曹操心里不忍。
他叩了几个头又啜泣出声:“舅舅本无权势,故而生欲念,恰逢刘勋媚上、妙才叔父缺兵少粮,方才心生贪念卷入其中!”
“可,刘勋所做之事,舅舅或许是不知道的,若非是子泓兄长查出来,那些触目惊心之事至今无人所知呀!”
曹操听完这番话,双眼是真的逐渐放光,正襟危坐起来,不断审视这匍匐叩首的次子丕儿,神情越发的精彩。
“听见没有!?这才叫聪明人该说的话!”曹操足足看了曹丕十几个呼吸,才指着卞玉儿,怒极反笑的阴阳道:“罪责在妙才伸手要钱!罪恶乃是刘勋泯灭人性,卞秉只不过为人蒙骗,愚笨的给刘勋媚上提供了路径而已。”
“是吧?”
“不是,不是!舅舅定也是有罪的!”曹丕叩得越发沉重,哭喊起来:“若非是利欲熏心,怎敢开此罅口!”
“你很好,”曹操神情复杂的看着曹丕,“若他没有杀信使,主动去大理寺旁交认罚金,我几乎就要被你这番言辞说动了。”
曹操仔细观察曹丕的额头,皮开肉绽,不忍直视,心里亦软了下来。
这份孝心,如果是真的,那值得感动。
如果他是装的,那这份狠劲,倒真有几分像我……值得起爱才之心。
“你自在家好生反省,如何处置听凭大理寺裁断,就看是否有人为他求情了。”
曹操丢下这句话,愤然离去,可真到了门口,竟然有几分笑意。
他离去之后,卞玉儿才颓然倒在地上,又紧紧抱住了曹丕的手臂,一句话好几次打断,才颤抖着说完。
“儿啊,这,这事能过去吗?”
曹丕目光呆滞,品味着父亲最后那段话,鲜血从额头悄然流下,他咳嗽了几声,气息平稳后才喃喃道:“要找人求情。”
……
曹操出来之后,心情烦躁,直往最锦绣的东院邸而去,进了院子刚好看到丁夫人正在修剪花圃。
见得夕阳之下、温婉佳人,宛若画卷一般不紧不慢,曹操的心情一下子就宁静了起来。
“尚涴。”
“阿瞒,”丁夫人理了理衣领,在府中穿着亦是朴素,一改宴席上雍容端庄的模样,仿若富家民妇一般。
她似是知道曹操正在处理那些家事,莞尔轻声问道:“事情可办妥当?莫使家宅害了国事,那子泓可是卞夫人女婿,亦要顾着他的家宅呢。”
“放心吧,”曹操闻言心里一暖,紧接着又感觉亏欠丁夫人太多,走过去从后抱住轻声道:“本相自有妙计。”
……
“啧,怎么又要我来想办法,我有什么办法!想想想,想个屁!真的猪啊曹老板!”
远在扬州的许泽收到家书,以为有什么好事呢,结果一句话给他干懵了。
曹操说:卞秉之事,吾已知悉,可同榻情分多年,不忍夷其族,欲诛恶首而赦卞族,望贤婿相助。”
还贤婿……我真服了,世上竟还有这种不要脸的人。
许泽挠了半天脑袋,转身往身后道:“文和先生,文和先生您来一下,请上座。”
贾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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