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拜高堂八(1 / 2)
她没有感受到任何术法的痕迹,合卺酒是怎么出现的,眼前的一切处处透露着诡异。
凌山大着胆子从床上一跃而下,三步并作两步踏出房门,手中执起佩剑想去看看怎么回事。
她还没碰到脚边的食盘,突然感觉有哪里不对劲,身后惊起一丝凉意,快要刺进她的骨血中,弯腰的动作僵硬止住,凌山的余光错愕落在脚边不远的一块地面。
只一刹那,她脚下所站的黑白世界光速褪色,像是被生生扒下一层蛇皮,露出新生的一面。
将目光所及的一切染成红色,世界开始获得新生,凌山抬头敛神,死亡的气息却将她完全包裹。
老旧失活的木门开始自动关闭,发出吱呀声,将发生一切拉成慢镜头。
她被那未知的气息强硬控在原地,动弹不得,她马上反应过来有人想要将她置于死地。
宴如屿看见那扇门快要彻底关闭,边缘已经开始逐渐消失,仿佛他的身后也跟着吹过一股寒风,耳边发蒙,连心跳的声音都听不见了。
“凌山!”
一道亮眼熟悉的红线凭空出现,牵住她的一截尾指,如风盘缠上她的手腕,强劲的力量冲破阻碍,将她整个人拽回房间。
凌山单手撑着跌坐在地面,心跳如鼓般躁动,身后唯一的房门凭空消失,她的身后是无端出现在房中的合卺酒,告诉她方才的一切不是幻觉。
饶是这样她没忍住想,这里哪来的全自动隐形门,要是她胆子再小点恐怕会有一魂丢在外面。
她还没来得及道谢,宴如屿跪下来将她整个人搂入怀中,她感受到他不停颤抖的身躯,好像丢了一魂的人是他。
方才的杀气太过明显,她身上已经被浸染些许,凌山的目光落在被交叠衣衫遮挡过半的红线上。
这玩意不是应该消失了吗。
这个动作于师兄妹而言,于如今的两人而言有些过分暧昧,宴如屿好似完全没有意识到。
他由怀抱的动作变成一只手轻拍她的背脊,掌心的温度厚重有力,隔着轻薄衣衫透过,像是对她说又像是对自己交代:“没事了,都没事了。”
凌山有藤蔓她敢赌,但他不敢让她去赌生死。情绪失控的一刻,天地失色,本该消失的红线出现由他所想将她从边缘拉回。
原来爱是让逍遥者变得小心翼翼又大胆。
所有暗藏在鼓面下的情绪同那根红线般肆意冲破,他却只能借着师兄的身份轻拂她的发丝。
“是魔族。”凌山若有所思,牵着红线的那只手扣住他的手指无声安慰,多出来的丝线纷纷扰扰,随着两人的手指纠缠在一起。
她方才感受到魔族的气息,转瞬即逝,难怪前不久在婚堂那些人没有动静,可能是魔族的人插手进来,导致计划生变。
不过相比于人妖,多年前的仙魔大战后绝大多数魔族都属于消声匿迹的状态,他们现在出现是想要做什么,人牲链吗。
凌山端起那杯合卺酒,清亮的水光在杯中晃荡,提及魔族她不可避免地想到路行庭。
他在想什么以为自己不知道吗?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