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新岁(2 / 2)
但是秦竞声要把自己和秦述荣摘出去,留一个“不懂事”的秦述英横冲直撞,承担所有责任。秦述英不想反抗,不顾后果,只管去做。
他很清楚自己的身份,秦竞声毕竟刚刚才提醒过他。
秦竞声听完,点了点头,手抚过已凉了的茶碗:“你做这些,明明有很多方法,为什么要让Carol去偷南之亦的请帖?”
秦竞声培养了近十年的商业间谍,曾经是南之亦的特助,刚刚才被南之亦以工作出现重大失误为由开除。
“为了离间南之亦和陆锦尧,确保南红站在我们这边。”
冰冷的茶水扑面而来,像巴掌一样扇透了秦述英大半张脸。
秦竞声寒了声音:“我对你只有一个要求,不要欺骗。给你一个机会重新说话。”
秦述英面不改色,任由冰冷的茶渍混着疼痛的汗布满他的脖颈:“因为我想亲眼看见我的猎物。”
以他十余载的执念逼出来的疯劲,这是一个足以让秦竞声相信的理由??虽然不是全部的理由。
于是秦竞声又换了一副面孔,恢复成那个和善的父亲,疼爱似的用纸巾擦着秦述英脸上的、他自己造成的狼狈。
“本来想用热水泼的,但是你这张脸太像你妈妈。”
秦述英一愣,身体僵硬着想往后躲。
“虽然这样,你这张脸更不应该留着。”秦竞声笑着将纸巾扔开,“有值得怀念的地方,但更让人觉得可恶。”
“……”
“回屋去吧,这几天好好想想,你该怎么盯紧你的猎物。”秦竞声似乎终于想起秦述英身上的伤,“养两天,能动了再说。”
秦述英在自己的房间待了整整一周,或许还会更久,其间只有医护与送餐的人进来过。秦竞声那番话,相当于变相的监禁。
在这段时间里,秦又菱按照“谈好的”,拆分了秦述英名下最优质的公司资产送给陆锦尧作为赔礼。秦家的长子秦述荣也开始在年末举办正式的商务晚宴,得体地邀请陆锦尧参与。
虽然秦陆之争整个金融市场都心知肚明,但为了稳定股市增强市场信心,也为了彰显彼此的大度风范,做给世人看的体面必不可少。
于是陆锦尧也选择体面地赴宴,席间终于见到了那位传闻中风度翩翩、温润如玉的秦家大少。
秦述荣一举一动都优雅得体恰到好处,无论是本就依附于秦家的门户,还是在巨头争斗中摇摆不定的墙头草,无不被这位少爷的气度折服。
秦述荣端着高脚杯与陆锦尧相碰,并未将杯子放低,以示二人地位的平起平坐:“陆少初来淞城,还习惯吗?”
陆锦尧点头:“很好,谢谢关心。”
秦述荣长得很像年轻时的秦竞声,多了几分继承于母亲的书卷气,看上去是一个十足的正面形象。然而圆滑太过,藏在皮囊下的野心被粉饰成冠冕堂皇,陆锦尧阅人无数,一眼便看到其中的虚假与危险。
这样的人像他遇到过的大多数对手,陆锦尧自有一套条件反射般的对付方式。保持礼貌和冷淡,以谨慎和自我约束避开明枪暗箭,在商场厮杀中见真章。
往往是陆锦尧以碾压的姿态,在专业能力与资源整合上大获全胜。
也许秦述荣会比那些人聪明些,相对难对付些。
但他不免又想起那日匆匆见过的秦述英??那种打破常规、游走边界、绝处落败也求生的姿态。想起他仰起的头颅与雪白的脖颈,和不知自哪里而来,但一定指向自己的恨意。
陆锦尧不动声色地环顾四周,没有发现那抹熟悉的身影。不远处南之亦神色忧虑心不在焉,更坐实了秦述英没有出现。
“令弟今天没来?”
秦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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