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备军(1 / 2)
萧拓把他按在怀里,低头吻了下他的侧脸:“这么说,在这也待不了几天了。”
沈行约早已想好,打算让徐阜留守在驹骊,替他坐朝,处理充州这边的事情。
而他自己则准备带着军队,从北边绕路,先并晋州,再取幽州。
这样一来,时间上可能拖长些,可却是目下最为稳妥的法子。
正如萧拓之前所说,南下直入幽州,攻破峪关的可能性太小了;而往南绕路,壁州当地的情形,又不比北边熟悉。
沈行约思来想去,最终还是以稳妥为上,而听萧拓方才的话,又似另有深意。
沈行约转过身,不怎么当回事,道:“你喜欢这?”
萧拓往前挪了些,要比他高大半个头,身影挡住后方烛光,隐匿于暗影下的五官俊朗标致。
沈行约朝他略扬了下眉,萧拓便笑了下,抬起湿漉漉的两手,捧住他的脸,额头抵着,摇了下头:“你。”
沈行约起先没懂,对方的一个吻落下,才领会过来萧拓这话的意思,不禁也有点情动。
之后的两天,沈行约难得空闲下来。
上次张淼在殿前行刺的事,表面上,他派人严密核查,可实际谁都清楚,这只是他收回兵权的一个由头罢了。
张淼一开始十分惧怕,担心自己性命不保,毕竟他被软禁在内宫里,随便一个人,都能悄无声息将他杀了。迅速地审时度势过后,张淼便也不再强硬。
他这边态度一软下来,沈行约很快解了他的禁足,并将此事解释为误会一场,不再深究,这其中含义,彼此都心知肚明。
第三日午后,两地义军陆续赶至,光是重整军队,就耗费了不少的时间。
此时,充州四郡,其中三郡都已收归所有,除此之外,张淼的归附,也意味着晋州所在的地区,包括南阳、绥应的小半势力,都同属于沈行约的统辖范围。
沈行约从晋西义军、帜北军的行伍中挑选兵卒,拨给怀锋,让其执掌帅印,加上提前调去、放在泽城的那数千精锐,共计万余众,挥师南下。
而彭帜的帜北军中,大半中原兵将被调走,余下杂胡自成帮派,在北地与东胡交界处作乱。
正好趁此时机,沈行约将张淼调了过去,委以镇北将军之名,教他在北地东征杂胡,肃清北地边郡的诸乱。
在张淼启程的当日,沈行约又派彭帜领部分兵卒,前往绥应,作一步先手准备。
余下的兵卒,除去留下守郡的兵力,沈行约将全部人马重新编队,选拔出精兵五万,作为冲锋的主力。
雾霭沉沉,细雨蒙蒙,负责督运的官员骑马上任。
后勤重车排成双列,如长龙般,在暮色时分正式启程。
正式发兵的前一晚,沈行约处理完朝中事务,与徐阜交代过,又到军中转了一圈,确认一切部署妥当,方才从军营走出。
孙隆在一旁,向沈行约汇报了连日来的监军情况。
后方跟随着的人群中,除却王役、张叱以及从华封边郡赶来的彭榷等人外,还有这几日招降的荥坝叛将,如赵驻、梁猛等人,都已在军中各领职务。
经过一处关押犯错士兵的牢营时,沈行约忽想起一事,问道:
“那个叫……姓李的督军,他死了?”
“还剩一口气,”孙隆回道:“陛下,此人心思太轴,竟是宁死也不肯降,还几次出言不逊,藐视君上,被负责看押的士兵教训了一通。”
沈行约略一点头,几乎要把这人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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