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18章(2 / 2)
我迫切地渴望着,渴望和陆土土一起留在这里,留在我并不富裕但是温馨的童年里。
在这里,我有母亲,有小狗,有幸福。
八岁的我大概也会说出那句让很多人嘲笑的台词??“我不需要很多钱,但我需要很多爱。”
但是请原谅我,因为那时候我也只是一个需要爱来维持生计的普通小孩。
我不知道陆鹤闲那天为什么会找到我,等我喘过气来抬起头的时候,陆鹤闲撑着一把黑色的大伞,挡在我的头顶,问我:“哭完了吗?”
陆鹤闲大概是从学校出来,一身整洁贵气的西装校服,和老城区破败肮脏的背景并不相称。他从胸前的袋子里拿出白色的丝巾,递给我,示意我擦擦脸:“回家吧。你可以把它埋在后山的墓园。”
他抱着湿漉漉的我上了车,我跟着他回了玉兰陵。他把我洗干净,盯着我换了衣服,带我去了后山,给我一把铲子,让我自己埋葬已经让仆人们整理过遗容的陆土土。
但他为我撑着伞。从始至终。
陆鹤闲总说:“你是我捡回家的。”
其实那天无论他是否会来捡我,我总能回到玉兰陵,陆和昶既然把我领了回去,总不至于又让我流落,但我清楚,如果陆鹤闲不来捡我,我绝不会变成今天这样,或者我确实活不到今天。
八岁的五月十九日,在路边把我捡回家的陆鹤闲成为了我的新家人。
他是我认定的哥哥,我是依附着他的爱生存的寄生植物,或许是一株槲寄生。
但我从未想到,我哥会标记我。
我上半身靠着冰冷的玻璃,下半身和陆鹤闲贴在一起。
陆鹤闲从身后严丝合缝地抱着我,他一直没有松开,终于不再咬我,转而啄吻我的脸颊,颤动的睫毛挠得我痒痒的。
余光里我看见他房间里每日一换的不知名鲜花,在深夜里萎靡不振地垂下粉白花瓣,被采摘下一天就已经有了枯萎的预兆,而我从他的体温和触碰中汲取营养,才没在这场过分长久的标记中腐烂。
我在模糊的反光中看见他的脸,于是闭上了眼,脸上似乎也有什么液体流淌下来。
陆鹤闲的动作停了下来。
他把我掰正,胸膛与我相贴,颤抖的手指抹去我眼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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