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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11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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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云杉曾经很讨厌陆鹤闲,尤其讨厌陆鹤闲对我全方位的监护。

叛逆期的时候,我一度觉得他说的很对。

每次我在晏云杉面前提到我哥,他的凤眼都会冻结成冰面,不耐而厌恶。

他曾经对我说:“陆绪,我没兴趣听你和陆鹤闲之间的小故事。”

“你已经十六岁了,还不能独立生活吗?”

“别像个没断奶的小孩。”

我后来不再在他面前提起陆鹤闲,甚至因为他的话和陆鹤闲大吵一架。

我说他不应该要求掌握的每时每刻的行踪,了解我每一个行为的动机。

他的控制让我窒息。

陆鹤闲那时候很受伤地看着我,问:“我真的管太多了吗?”

“小绪,把你养大的人是我,你永远是我弟弟,你是我捡回家的,我凭什么不能管你?”

争吵之后他将我放生,不再插手我的一切,直到我知道晏云杉去了B国,我闹着要去找晏云杉,在养父抽断第二根皮带之前,陆鹤闲拦住了养父。

他把我拉到阁楼的禁闭室里,让我冷静一个晚上。

他把我的手机还给我,给我看空荡荡的聊天框,没有新来电的通话记录。

他关上门,让我自己想清楚。

第二天陆鹤闲把我抱出来,给我伤痕累累的脊背上药。他微凉的指尖一寸一寸擦过我背上的青紫,哽咽着问我:“要哥管你吗?”

我抱着他。把头埋在他的前襟,去嗅他身上熟悉的薄荷味。

我没有哭,只是眼泪难于控制。

我的叛逆期结束在陆鹤闲落在我后颈腺体处的一滴眼泪。

那滴来自他眼眶的盐水很烫,很锋利,它灼伤皮肤,一直向下穿透,将我扎透,比任何标记的作用时间都要长久,留下永久的,不可磨灭的伤痕。

我说:“哥,对不起。”

这一刻,我的后颈又开始隐隐作痛。

我摇头,说:“不会。”

晏云杉目光冷透,他下巴仍然扬着,却已然落败:“是我打扰你们兄弟情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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