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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很黑,地上不知是谁留下的银线轻纱,兴许是今夜荒唐的注脚。
她分明应该远离这混沌不堪的是非之地。然而她动不了,山河湖海、星空皎梦,仿佛都倒映在这一团走形的轻纱里。
坐在床上的人,是她梦中的月光与雪山,也是她长久以来的辗转反侧与刻骨铭心。
男孩的声音沉沉传来:“出去!”
都说女儿肖父,小星星每长大一天,秀致的五官都多一分他的影子。但此刻他低着头,白色的床幔遮住了他那令人朝思暮想的侧脸。
见人不动,高塬又重复了一遍。
“出去!”
方才在前厅里他几乎就要暴起失态,好在厅里一些通透的长辈及时帮他解了围。
他像一只待宰的羔羊,被亲生父亲带到了这里。
关门前,高山冷冰冰地看着他:“你的诚意就看今晚了。这本就是一条血淋淋的路,等你以后就知道,感情……是最没有用的东西。洁身自好?那就更可笑了。一个小时,够不够你准备?”
高山甩上门,带着一帮跟班扬长而去。他没有留下一个人,因为他并不担心高塬会跑,事实上……高塬也根本跑不出去。
温暖的雪松香飘进了床帏,高塬听到一阵的声音,紧接着,一双柔柔的手臂圈住了他的腰。
高塬发狠劲去掰,却也不过是一阵轻柔的触碰。
他没有力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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