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梦与现实（2 / 2）

床上的陆节突然睁眼。

他立刻就放松下来，又有些遗憾。

是梦啊……

他以为是梦境，却感到浑身关节剧痛，五脏六腑位移，脸上湿漉漉的。

黑暗里，陆节抬手摸了一把眼睛。

是血。

从额头的伤口中源源不断冒出来的血。

陆节一惊，再一偏头，就见吸血鬼模样的洛兰出现在床边，双眼猩红，暴露着吸血的尖牙，双手欲来掐他的脖子。

陆节心说一声“不好”……

转眼又在床上醒来。

这次陆节的身体没有剧烈的疼痛感，浑身汗湿，还有心脏在砰砰狂跳。

他快速下床，脚步却一阵飘忽，打开灯，确认周围的一切没有异样，看来这次不是梦了。

拿起桌上的角色卡，居然是空白的。

……洛兰呢？

陆节不停的在床上重新醒来。

毫无疑问，是纪司白在搞他。

纪司白动动手指，让陆节吃点苦头。

陆节被折磨了一整夜。

第二天，快要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的陆节，眼下乌青，不知道第多少次去桌子上拿起洛兰的角色卡。

听到来自窗外的人声与车鸣，陆节逐渐相信自己回归了现实。

陆节静静看着卡里的洛兰，只是看，没有召唤。

不是他害怕了洛兰，而是，即使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陆节也缺乏了一些直面的勇气。

只有在绘画的过程中，才能肆无忌惮的打量洛兰身上的每一处细节。

有时候他甚至怕亵渎了洛兰。

陆节整天都在盯着角色卡，一会波澜不惊一会瞳孔地震，玩家面板和手机上的消息，依旧是理都没理。

几天下来，纪司白对于监视陆节这件事，已经感到很烦躁了。

忍无可忍之下，纪司白从陆节那里收回神识，他终于感到大脑清明了不少。

陆节没做任何有用的事，整天不是对着角色卡发呆，就是外表安安静静，实则在脑内发疯。

陆节的脑子真的很吵，大概是那晚亦梦亦真的经历，让陆节又受到了刺激。

纪司白懒得理他。

首轮直播陆续结束，纪司白在系统的协助下复盘。

除了陆节这个唯一的意外份子，其他直播间的所有分神都表现无误，纪司白已经完全适应了直播的节奏，还有灵活调动镜头，有的画面一定要让观众看见，有的则必须掐掉。

自打开播，纪司白的主体就没有休息过。

正和系统说着什么，纪司白的喉咙一痒，咳出了声。

冰冷寂静的主神殿，这声轻咳在半空中久久回荡着。

系统想劝他保重身体的话没有说出来，是因为了解主神大人的脾气，主神大人不爱听。

他的鼎盛时期，眼下这种工作强度应对起来很轻松。

现在的纪司白，身体不如以往，以至于各个直播间的分神都是能休息就休息，不轻易消耗精力。

自从上次受了重伤，神体的衰弱就更明显了。

他需要好好的休息一下。

但不是现在。

等到一切步入正轨，他才能彻底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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