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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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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歌篇  ……这一路, 靳朝安的脸上像是结了冰。

  云歌的地下车库,靳朝安没有第一时间上去。

  直到一辆保姆车开来后,车上下来几个人, 其中一个走到靳朝安的宾利车旁,弯腰道:“三哥,人带来了。

”  靳朝安点上一根烟, 掐在指尖, 半晌, 才对那个人点了点头, 声音有点哑,“把杜老板请过来坐坐。

”  ……  庄灿被送到23楼的“水榭楼阁”。

  这一层,就像在凌空之中建了座古色古香的空中庭院,花鸟游廊什么都有, 庄灿差点以为自己穿越。

  震惊,有钱人的乐子真是想都想不到。

  进了房间,门就被关上了。

  里面一个人都没有。

  房间里的装修非常雅致, 两侧是帷帐, 中间摆着茶台。

  一旁架着古筝,桌上还摆放着琵琶和一些其它的民族乐器,庄灿看了看, 确认自己一样都不会。

  正后方便是单独开辟出来的一块舞台, 设备齐全, 显然是用来表演的,正对着茶台。

  房间里点着熏香,闻起来很放松, 很安神。

  庄灿左顾右看, 把整个套间打量了个遍, 连里面的卧室都转了一圈,她心里冷笑,他妈的床都准备好了,还卖艺不卖身,糊弄鬼呢……  等了一个小时,不见人来,庄灿推门要走,就被守在门口的保镖拦下。

  她撇撇嘴,又关上门。

  回到茶台前,给自己煮了壶普洱。

  她对茶艺一窍不通,所以没几下,就把茶台弄得乱七八糟。

  不过她并不在意,跪坐在蒲垫上,一手撑着下巴,趴在茶桌上,百无聊赖。

  她闭上眼,转着手中的白瓷杯,脑海里浮现一段旋律,轻轻哼了出来。

  许是安神香的作用,她竟然不知不觉睡着了。

  房门推开的时候,她也没有醒。

  声音其实已经很大了,靳朝安几乎是带着盛怒进来的。

  可她大概实在太累了,小小的一团,弯成个虾米的模样,乖巧地跪在垫子上。

  歪着脑袋,侧脸沉沉埋在双臂里。

  她穿的是旗袍,很紧。

  胳膊又细又瘦,臀'部又圆又翘。

  盈盈一握的细腰,好像一手就能掐断。

  靳朝安每靠近一步,都觉得心头的那股子闷火矮了一截。

  走到她身边时,胸腔那口纠着的气,竟然就那么,莫名其妙地灭了一大半。

  他缓缓吐出一口气,觉得胸口突然舒服了许多。

  垂了眸,视线堪堪落在她小巧精致的侧脸上。

  她的眉心不自然地凝成了一个小小的疙瘩。

  靳朝安笔直地站着,站了好一会儿,入神地盯着她,直到他下意识地弯下腰来。

  就在指尖将要触碰到她的唇瓣时,她鼻尖呼出的温热气流令他瞬间如触电般猛地缩回了手。

  想到她毫不犹豫地扑进别人怀中犯贱的样子,靳朝安便握紧了拳头,一脚将她踹醒。

  皮鞋踢在垫子上,连人带垫子猛地滑出去半米远。

  庄灿脑袋磕在桌角,咚的一声,醒了。

  额角磕出一块红色的血印,还挺显眼。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跪在地上,缓缓抬起头来,一手揉着发痛的额头,一手撑着地板。

  这个姿势,让靳朝安差一点当场暴走。

  庄灿看清他后,撇了撇小嘴:“是你啊。

”她就知道是他。

  靳朝安不再看她,气冲冲地转了身,直接脱了外套,挂在衣架上,随后走到茶台前,坐下。

  他里面穿的是一件纯白色的衬衫,他边挽着袖口,边扫了眼东倒西歪的茶具,不自觉地皱了眉。

  声音冷得吓人,“不然?你还想是谁?”  庄灿小心翼翼地挪过去,不管不顾地搂上他的腰,像个小猫咪一样蹭着他的背。

  她的声音含含糊糊的,像是还没睡醒,“想你,就想你,其实我是骗你的,我就知道是你。

”  不然还有谁会那么烧包。

  靳朝安也没有推她。

  他挽好袖口,露出一小截白皙精瘦的手腕,很是漂亮清秀。

  然后他便清洗茶具,重新煮茶。

  “知道是我,还敢到处发'骚?皮痒痒了?”  “我故意的,谁让你搂着二姐,还让我看见,我就是要气你。

”  庄灿哼了一声,跪在他的身后,双手死死环着他的腰,撒娇似的,死皮赖脸地把头从他的胳膊里挤进去,最后成功将整个人挤进他怀里。

  她软软地靠在他身上,双手搂着他的一只胳膊,头微微抵在他的胸膛,看着他煮茶的样子,虽然只用左手,但是整套动作依然行云流水,不知怎么,就觉得很性感,甚至可耻地有了感觉。

  靳朝安的第一杯茶,泼了。

  第二杯,垂眸递到她唇边。

  庄灿眨眨眼,看不见他的表情,“有毒?”  “不敢?”  “敢。

”  说完,她便捧着他的手喝掉。

  热茶入口,还有些烫,下一秒,她翻身坐起,分开双'腿直接坐在他的身上,盘着他的腰,面对着他,双手捧上他的脸颊,热唇贴了上去,缓缓将含在口中的这口热茶渡进他的嘴里。

  浅褐色的夜里沿着激'烈搅拌的唇齿缓缓滴落,落在他白皙的锁骨,染脏了他的白色衬衫。

  “找死?”他推开她,咬牙切齿。

  “你要敢毒死我,我就带你一起死。

”她舔了舔湿淋淋的唇,红艳艳的,她的笑,比此刻的唇色还撩人,“好喝么?你煮的。

”  “滚!”她攀上来,又被他推了一把,她再次攀上来。

  靳朝安心口的那股火气又窜了上来,他猛地掐住她的下颌,像要把它直接卸掉,庄灿在他的眼里,发现了恶狼般的狠,“到底是谁给你的胆子,敢一而再再而三地往我身上撞?又是谁给你的自信,认为我真的不敢掐死你?”  庄灿痛的眼泪都逼了出来,她手一扬,一巴掌狠狠呼在他的脸上,靳朝安的眼镜都被打歪了。

  趁他松手的间隙,庄灿迅速滚到一边,不过还是晚了一步,靳朝安一把拽着她的脚腕,猛地将她拖了回来,直接拖到身'下,紧接着,他整个人便迎面压了下来。

  他恶狠狠地盯着他,眼镜被一把扯下丢在一边,头发有些凌乱,“敢打我?!”  庄灿双手被她高举过头,牢牢压在头顶,双腿也被他钳制住,“就打你!早他妈就想打你了!谁让你背着我带二姐出来寻欢作乐!说到这个,你还挺会玩的啊?出来找女人都带着现任,你可真牛逼啊!”  “我做什么要你管?”靳朝安喘着粗气,猛地低头,一口咬在她的脖子上,像要活生生咬掉她的一块皮。

  庄灿痛得一连大骂了好几声操,“操操操操操!”  她心里也有气,也有不痛快。

  靳朝安抬起头,一手握住她的脖子,指尖狠狠陷进刚刚被他烙印下的那个血淋淋的齿印里,“背着我出来做鸡,还有脸指责我?可以,既然敢不怕死的招惹我,就应该想好你的下场,我成全你!”  庄灿没想到这个狗男人会来真的,脖子被他五指牢牢锁住,庄灿呼吸困难,头昏眼花,她牟足力气想要给他狠狠来上一拳,拳头刚刚举到半空,下一秒,脖子上的五指骤然松开,庄灿就像一条脱水的鱼,猛然回到水中。

  她满脸热泪,大口大口地喘息,喘着喘着,就和另一个人的气息紧密交融在了一起。

  气息痴缠,身上的重量猛然落下,下一秒,整个身子又被猛然提起。

  ……  不知过了多久,一切归于平静。

  两个人竟然还在地上,紧紧的,严丝合缝地拥在一起。

  但是周围已经一片狼藉。

  茶杯,茶桌,全都翻了一地。

  庄灿觉得好痛,哪里都痛,尤其是嘴巴,此刻还在滴着血。

  靳朝安也没好到哪里去。

  地上到底还是凉。

  这会儿两人的体温迅速退去,庄灿感觉到了有点冷,忍不住抖了抖。

  靳朝安便坐了起来,直接把她抱进了卧室。

  庄灿眼都肿了。

  但她的泪水,大部分都是疼痛带来的生理性泪水。

  靳朝安把她放在床上以后,没有立刻走,反而在床头坐了一会儿,背对着她。

  她望着他背部坚实强壮的肌肉纹理,虽然好看又性感,但还是忍不住心里的怒火,给了他一拳。

  无足轻重的一拳,毕竟她已经彻底没劲了。

  就有点像小猫的爪子,挠了一下。

  靳朝安现在很烦,烦得要死,他依然坐在床头,背对着她,“别再找死。

”  “我是故意来这里上班的。

”  靳朝安没说话。

  庄灿接着说:“你说你在红楼有女人,可是我打听了一下,你根本没有,你甚至都没有去过红楼,可你来过云歌,虽然不是经常来,但是偶尔也会过来。

”  “正好我有个老相识,认识这里的一个姐姐,我就通过了那个姐姐,来到了这里工作,因为我想创造和你见面的机会,虽然守株待兔的办法有点笨,但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也确实是一个办法,你看,这么很快不就遇上了?所以说,我跟你还是有缘份。

”  她说得很真诚,因为她早就想到,只要靳朝安在云歌发现她,肯定是会调查她的来路,那么博威介绍她来的这事肯定藏不住,所以她提前就把故事版本想好,只是没想到,遇上得这么快,她其实还一点准备都没有。

  靳朝安嘴角一斜:“守株待兔?”  他信了她的鬼话!  “到现在还不信我真的喜欢你吗?”庄灿慢悠悠地往前挪了挪,侧脸贴着他的大腿,视线平行处,忽然发现了他的后腰有两个性感的腰窝。

  她忍不住,伸出指尖,轻轻挠了一下。

  靳朝安浑身一僵,理智彻底被欲望击碎。

  他转身压在她身上,用嘴唇,再次描摹她身上那数不尽的吻痕。

  庄灿:“靳朝安……”  “叫我三哥。

”  “所以,你是打算收了我了?”  靳朝安抬起头,避开伤口,轻轻咬了她的唇瓣一下,然后又吮了吮她伤口的血珠,“不然你还想留下来?”  庄灿撇撇嘴:“我们只卖艺不卖身。

”  “呵呵。

”  “可是我签了卖身契。

”  “毁掉。

”  “哪有那么容易?”庄灿心里想到一种可能,试探着问,“听说云歌背后的大老板相当神秘,难道是你?”  “不是。

”  “那??”  “闭嘴吧。

”  靳朝安翻身坐起,他来到外面,捡起地上的衣服,皱了皱眉,又扔在一边,拿起电话,找人重新送了两身进来。

  两个人都收拾妥当。

  只是脸上,脖子,尤其是嘴唇,全都一副惨不忍睹的样子。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客厅也被收拾干净。

  重新上了套茶具。

  靳朝安心烦意乱地坐回茶台前,一手撑着头,一动不动。

  庄灿换了身米色的丝绸长裙,吊带,外面套个小开衫,和她平时的风格极度不搭。

  这身,过于纯欲,靳朝安不喜欢。

  他不再看她。

  庄灿坐到她对面:“我给你煮茶。

”  瞎煮。

  靳朝安收回胳膊,点了根烟。

  “过来。

”  庄灿擦擦手,闻声过去。

  乖乖巧巧地跪在他身边。

  倒真挺有身为“大哥女人”的自觉。

  靳朝安吐了口烟,有点邪性地看她一眼,“以后老老实实在我身边呆着,别作妖。

”  “那你跟二姐分手吗?”  “不。

”  “那我保证不了。

”  靳朝安一手拍了拍她的脸,“保证不了也得保证。

”  庄灿哼了一声,“那就走着瞧。

”  每当她撒娇似的哼哼,都像只小猫爪子在他心口轻轻挠了一下,让他心痒无比。

  靳朝安灭了烟,眸色渐沉,“不怕死就试试。

”  庄灿当然怕死,她立刻扑进他怀里,仰着小脸,气鼓鼓地瞪着他的下巴,“你怎么总是对我这么凶!你对沈夏就不这样。

”  说句好话能死吗?  “因为你不是她。

”靳朝安把她稍稍提起来一点,按在大腿上,扶着她的细腰,让她坐好,随后他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

  “把谢少爷请进来。

”  ……  谢达进来的时候,就见庄灿侧身坐在靳朝安的大腿上,小鸟依人般缩在他的怀里。

  靳朝安一只手扣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正摆弄着面前的茶盏。

  他刚刚派出去的人,并没有查到爆灯的神秘客人到底是谁。

  连秦戈也说不知道。

  谢达是谢家独苗,打小不说呼风唤雨,也是要什么有什么,长这么大,还没有他想要的,别人能从他手里截走的东西。

  唯一的一次,是头牌,当时他家老子出面警告他,他忍也就忍了,但这次凭什么?他说什么也不能忍。

  谢达正在秦戈的办公室里发疯,门外有人进来报告,说23楼的贵客请您过去。

  谢达:?老子倒要看看是哪路神仙敢和我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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