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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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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昭仪像是受了屈辱一般不管不顾地朝着冉鸢扑过去,那眼神仿佛要将冉鸢碎尸万段,但还不等她靠近,冉鸢一抬腿,文昭仪便被踢跪在地上。

“砰!”的一声。

众人的心跟着颤了颤。

文昭仪趴在地上,疼得脸色扭曲,而文昭仪身边的宫女蕊儿似乎这时才反应过来,忙蹲下去搀扶她,但文昭仪却是用力一把掐在蕊儿的腰上,蕊儿被疼得脸色苍白,文昭仪歇斯底里地大喊:“快去给本宫教训那个贱人!”

蕊儿是个宫女,她哪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对贤妃动手,更何况根据方才的情况来看,贤妃很明显不好惹,到时候谁打谁还不一定。

场面一发不可收拾。

最后还是冉鸢终于看向坐在殿堂上首自始自终都一言不发的淑妃,略带歉意地道:“文昭仪搞砸了淑妃妹妹的生辰宴,真是不好意思,本宫在这里替她向淑妃妹妹赔个不是。”

这话让众人的嘴角抽搐。

特别是文昭仪,当即便大骂:“究竟是谁搞砸了淑妃姐姐的生辰宴,你真不要脸!”

这般粗俗的话出自一个宫妃之口便不太好听,更何况还是往日里自诩清高的文昭仪。

看来文昭仪今日是被冉鸢气得不轻,都如此不顾形象了。

显然文昭仪在冉鸢这里讨不了好,淑妃这时才终于笑了起来,缓缓说道:“文昭仪年轻,是冲动了些,贤妃可别往心里去。”

闻言,文昭仪明显不服气,下意识想反驳,但在看见淑妃的脸色后,却硬是将口中的话憋了回去。

淑妃下令让人带文昭仪下去医治。

文昭仪纵然心有怒气,但此刻全身都疼,也奈何不了冉鸢,只能恶狠狠地盯着她,被淑妃的人带下去医治。

而文昭仪下去后,殿堂里的闹剧才终于停了下来。

众人看着在文昭仪的位置上缓缓坐下的冉鸢,没有一个人再敢说什么。

而另一边,承乾宫。

诗竹急匆匆地赶来。

奉顺远远看见,带着笑意问:“今儿不是淑妃娘娘生辰宴吗,你不在淑妃娘娘身边伺候,跑承乾宫来作何?”

还不等诗竹说话,奉顺想了想便道:“是淑妃娘娘让你来请皇上的吧?哎呀,真不好意思,皇上今日有政务要处理,真抽不出空闲时间,不过皇上还是看重淑妃娘娘的,这不,方才已经将给淑妃娘娘准备的生辰礼送去甘泉宫了。”

诗竹气喘吁吁地道:“不……不是。”

“什么不是?”奉顺想不出还有什么理由能让诗竹今日跑来承乾宫。

淑妃生辰宴,早一个月前诗竹便来承乾宫请过皇上,淑妃娘娘自个儿也来过,但都被皇上以政务为由拒绝了,皇上勤政爱民,自然是以政务为先,女人不过是调剂品,这么多年来,奉顺还从未见过皇上对哪个女人上过心,就连最宠爱的淑妃,也不过只是个宠妃而已,闲暇之余去甘泉宫坐坐。

但还不到让皇上亲自出席她生辰宴的地步。

所以奉顺方才才会这么说。

却不曾想,诗竹竟然说不是。

“那是什么啊?”奉顺疑惑地问。

诗竹这会儿才顺了气,她的神色焦急,开门见山:“贤妃娘娘在甘泉宫闹起来了,还打了文昭仪一巴掌。”

“你说什么?”奉顺仿佛听错了似的,不可置信地反问:“你说谁?贤妃?”

“恩,就是贤妃。”

奉顺仿佛不太理解这句话的意思,他继续问:“可是昭阳宫的贤妃?”

看见诗竹肯定地点头,奉顺满眼都是震惊,他记得这位贤妃不是常年都呆在昭阳宫里哪里都不去的吗,怎么会和文昭仪闹起来,还打了文昭仪一巴掌,这简直不可置信,且在奉顺的记忆中,文昭仪可不是好惹的。

难不成是他记错了?

不过诗竹既然能跑来承乾宫通报,想来是不会有错,奉顺便道:“那你在这等着,我这就进去通报皇上。”

诗竹点头。

奉顺转身往承乾宫里走去,边走他还边摇头,怎么会是贤妃呢。

不过他想这么多也没用,还是要先通报皇上。

一踏进承乾宫便能闻到一股隐隐的龙涎香的味道,越往里走,味道越浓,而气氛也越安静。

富丽堂皇的承乾宫,殿内约八米高的盘龙柱支撑着宫顶,光滑的地面,幽暗的光线,冰冷的气息扑面而来。

奉顺走到内殿。

掀开金黄色的龙纹帘,往御桌走去。

而坐在御桌旁,一个身着龙袍的男人正在处理政务。他的容貌俊美,身上的气息肃穆,周身气场强大,还未靠近,便能感受到浓烈的帝王之威,以至于不自觉低头,没有人敢抬头去看他的脸。

奉顺静悄悄地靠近,躬身道:“皇上。”

邵湛头也不抬地沉声道:“何事?”

奉顺将方才诗竹的话原封不动地传给邵湛:“方才淑妃娘娘身边的诗竹来报,说是贤妃娘娘在甘泉宫闹起来了,还打了文昭仪一巴掌。”

这话让邵湛笔下的动作一顿,他皱了皱眉,也略带疑惑地问了一句:“谁?”

看吧,不是只有奉顺一人震惊。

奉顺毫不意外地重复道:“回皇上的话,是贤妃娘娘。”

邵湛这下停下了笔,他在脑海里回忆着奉顺口中的贤妃,终于在不久后,有一个人的身影在他的记忆中浮现。

而巧的是,他手里的这封奏折,正是言官参贤妃的父亲冉昌结党营私、公报私仇。

邵湛可没忘记冉昌当年的所作所为。

但冉昌把他的女儿送入后宫后,邵湛却并未泄愤,而是选择不闻不问,且出于某种目的,他还给了她一个贤妃位份。

这些年过去,邵湛已经快要将此人忘记。

没想到今日竟又出现在邵湛耳边。

只是在他的记忆中,那个贤妃不是不爱说话、一看见他就吓得不敢抬头吗?

今日这举动可和邵湛印象中的贤妃截然不同。

邵湛没空理会女人之间的纷争,但文昭仪的父亲中饱私囊,他正愁没有错处发问,于是他问:“可知文昭仪为何被打?”

这个奉顺就不知道了。

所以他问:“可要奴才去打探打探?”

“不必。”邵湛低头,在参奏冉昌的奏折上龙飞凤舞地写下几个字,头也不抬地道:“朕待会儿亲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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