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的伙食应当是不错的(2 / 2)
许知知眼睫抬起,弯起的眸微微上挑:“去做些白粥,我去见他。”
“可夫人的脚……”
“好软软,”许知知立马打断她,撒着娇,“我不过是伤了,又不是脚断了,难不成要我这七八天都呆在这屋子里不成。”
轻灵婉转似泉涧溪流的嗓音,华光蕴藉不染凡尘的瞳眸明亮的眨着,哪怕看了无数次的软软,也不禁愣神。
七八天,软软想了想,以自己对夫人性子的了解,她若是不停的阻拦怕是有的忙了……
看出她的心软,许知知拉起她的小手,肉乎乎的。
“好软软,大不了你看着我便是了。”
思考的小人锁紧了眉头,许知知心喜的不行,熟练的伸出手揪了揪她的脸蛋,手感可真好啊。
“夫人!”那小眉锁的更紧了。
许知知尴尬的收回手,心痒痒的搓了搓手尖。
哎,孩子大了,都不给摸了,摆摆手:“快去快去吧。”
待人气呼呼的走到门口,她抖着另一条健康的腿,不忘叮嘱:“记得粥的水多些,米少些。”
软软回头,明明这动作挡去脸,就是一副街头李二狗那副小混子模样。偏偏顶了个水仙儿似的面容,窈窕纤细的身姿就是如此大的不雅幅度,也令人忍不住多看几眼。
许知知朝她吹了个口哨。
……
明儿就去那街头的李二狗打一顿,叫她乱教坏她家小姐。
老旧的青砖,缝隙堆满了嫩芽。
顺着春意向前不远的庭院,男子如往常一般立在石桌前,依旧身着黑色的旧衣,露出半截胳膊来。
正午已有些顶天的日光,时间长了,叶淞也沁出一抹薄汗,却依旧面色无常的书写。
倏然抬头。
一瞬的阴沉掩饰的极好,抬头间便已渺无踪影。
手间的紫毫笔尖转了个向,以一种奇异的规律轻点台面,乌沉的眼珠直直凝视前方,直至手中的笔停下。
“啪嗒”一声细小的脆裂,叶淞唇角咧起弧度。
转身的刹那,砚中的墨汁倾洒在写了一半的宣纸之上,蔓延绽放。
“属下石奚拜见公子。”
房内的门窗不知何时被关起,昏沉的光辉下是一张完全陌生的脸,叶淞却未感到愕异。
他刚刚在纸上所画的是叶家独创的轻功步法,就连他,也是刚刚才知晓这步法的全部规律。
足以见得此人是叶家的心腹旧部,可看他的模样年岁,不似父亲的部下。
“石奚。”叶淞跟着轻呢。
哪怕年岁不大,身着一身不合身的衣裳,男子一开口的冷冽气息也令人咂舌,石奚愣了愣。
“是,”他低下头,一五一十的道出自己的来历,“属下八年前为大公子所救,一直谨尊大公子之令,暗中蛰伏驯养死士,静待时机。”
说到这他顿了顿,露出色泽略淡的瞳仁,看向叶淞,“谁知大公子他……”
胸前的拳心紧紧攥起发白,余下的他未说下去。
他的任务是训练死士暗卫,这些年骁骑将军府眼线众多,无召唤他是不得来见大公子的。
可谁知……石奚眼神闪了闪,他一得到消息便暗中观察叶府的动向,府中的眼线果然被撤去大半,他才能在此时见到叶淞。
“昨夜里跟着我的人是你?”叶淞面上表情无常,暗哑道。
距离兄长的死已过去半月,他深谙伤心是最无用的情感,罪魁凶手依旧在金殿之上醉生梦死。
眉眼一片冰凉。
石奚点点头,默了默,昨夜的情形不是他该问的,只是经他这几日的观察,那女子似乎……总憋着坏的模样。
可要说是人派来的眼线,又不太像,至于哪里不像……
皱起的眉心还在纠结,院里一阵声响。
石奚望了一眼叶淞,脚尖点地,空气中细微的风流,人已消失。
“太白天的闷着门做什么?”许知知推开木门。
吱呀的声音老大,她抚了抚手臂。
房中朝南开的窗户少,屋子有些暗。刚好能看到叶淞站在陈旧的四方紫檀桌子前,手上还拿着半只手指那么长的墨条和一块污布,忆起院里乱糟糟的桌子。
许知知挑了挑眉心,将软软拿着的清粥小食拿到自己手里,示意她先回去。
朝着叶淞笑了笑:“小叔还未吃午膳呢吧?”
背对着光的发丝灿灿,轻颜白衫,灵动弯起的眉眼在叶淞看来,确是憋着坏的模样。
视线下移,女子的脚腕处绳子系的松垮,微微抬着,鞋子也是方便穿脱的木屐,小巧的紧,更别提木屐之上的那只小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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