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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人一动不动，闵韶掀开锦被，光亮倾泻进来的那一瞬，林嘉姁受惊般抢回被子，用嘶哑的嗓音惊叫：“滚开！别碰我！滚开！”

闵韶沉默地退了出去，鸨母捂着胸口低声道：“她怕是被昨晚吓坏了，先让她安静待着。”

入了夜，闵韶第四次被骂出来，鸨母坐立不安，“姑娘一整日滴水未进，这可如何是好？”

林嘉姁早已察觉不到腹中饥饿，她眼前一片黑暗，用气音对自己道：“别害怕，安安别害怕坏人，你马上就可以离开了，你不要害怕。”

隐约有窸窣响动，一双大掌将她连人带被子抱出来，她一看见那人的脸，猛地打了个觳觫。

卫谌渊蹙眉，长指轻抚她红彤彤的眼眶，“没给她上药么？”

鸨母哈腰：“回陛下的话，昨晚上了一次，今天姑娘一直没起……”她扭头看向婢女，“还不快把膳食和膏药呈上来？”

卫谌渊把林嘉姁靠坐在床头，她垂着眼睫想往里躲，一道视线瞥过来，“别动，朕喂你。”

一勺润润的黄芪粥送至她唇边，她睫毛抖了抖，在他不耐烦之前张口用了下去。

卫谌渊看着她小口小口地用膳，她应该像这样乖巧听话才对。

吃了一半，林嘉姁摇头，“我吃不下了。”

婢女接过玉碗，卫谌渊将手伸进锦被，在她惊恐的目光下摸了摸她平坦的小腹。

“接着吃。”他换了一碗热气腾腾的红豆粥继续喂她，林嘉姁袖中的指尖都在簌颤，强忍反胃咽下粥膳。

又吃了半碗，卫谌渊再次抚摸她的小腹，发现微微鼓起，这才搁下了碗。

擦拭伤口的药膏呈至他手中，鸨母带着婢女退到屏风外，他掀开被子抱出少女，“朕给你上药。”

“不要、不要！”林嘉姁抗拒挣扎，“你不要碰我，不要碰我！”

卫谌渊眸色黑沉，“朕只是给你上药而已。”

他把她放平，月白色的寝裙往上推，看见了内侧刺目的红痕，指腹挖了一块药膏，在伤口处细细抹开。

带着薄茧的粗粝指腹触碰她脆弱隐蔽的地方，林嘉姁止不住地发抖，眼圈又红又烫，咬着唇瓣抑制哭声。

“又哭了？”卫谌渊抬眸，把她抱了起来。她垂下的睫羽如蝶翼般轻颤，粉嘟嘟的唇紧抿着，饱满可爱。他托住她的腰，顺着她的眼角，一路向下吻上了唇瓣。

林嘉姁麻木地由他掠夺，本就没有力气，又被他吻得面红如酥，全身绵软。

结束后，卫谌渊的指腹摩挲着她染了胭脂般夭桃秾李的脸颊，用锦被裹住她的身子，对外间道：“让她进来。”

跪得膝盖涨痛的柳吟月一激灵，站起身时险些一头栽下去，幸得闵韶扶了她一把。她心中惶惶，迈着沉重的步子向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