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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纵(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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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翻开一看,是略显高深的物理学科普,许星宁忙不迭把书放回原位。

而后她眼珠子一转,注意到书架中层靠右的角落里,有一个牛皮质感的厚重笔记本。

没看错的话,本子中间像是夹了什么东西,将厚厚的书页从中分成两半,在一众摆放齐整的书籍中格外打眼。

强烈的好奇心作祟,让她决定取下本子看看。

可书架定制时考虑到男孩的身量,超出一般的规格,纵使许星宁的身高在同性里已算高挑,要够到那个笔记本仍有些吃力。

她踮起脚尖,一手扶着隔板稳定身形,另一边手臂努力伸长,眼看就要得逞,却不小心碰倒了底下一层的地球仪和几本书。

东西落地的声音惊动了沈从宴,他倏地睁开鹰隼般的眼。

看清自己所处的地方,以及懵懵的许星宁,眼里那层警戒才烟消云散。

目光触及地上的狼藉,他挡开医生给他上药的手,若有所思地盯着许星宁。

“不好意思啊,你们继续。”只见她抱歉地冲他们笑笑,而后将散落在地的物品归位。

做完这些,她环顾一周,将书桌前的椅子哼哧哼哧地往书架那边拖。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旁若无人。

沈从宴:“……”

他皱了皱眉,语气里透出些探寻之意,问:“搬椅子干什么?”

许星宁倒是坦率,抬手指了指某个角落给他看,再回头看向他,双目如清水般澄净,不带半点儿遮掩:“我想拿那个笔记本,太高了,够不着。”

沈从宴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等看清她说的是什么时,差点儿气笑了。

他颔首,示意医生继续的同时,好笑地提醒:“这是我的房间。”

许星宁一脸莫名:“我当然知道。”

“那你知不知道这世上有种东西,叫做隐私。”

许星宁的脑筋转了道弯,才听懂他在说什么,她想了想,问:“那我可以看吗?”

回答她的,是斩钉截铁的两个字:“不行。”

“……”

不给看就不给看,兜这么大圈子做什么。

她在心里一个劲儿吐槽,面上却只是吐吐舌头,果断放下椅子,停止搬运:“早说嘛,小气。”

理所当然到全然忘记了,自己才是企图不问自取的那个人。

说着,她不经意扫到沈从宴额角的鼓起,清理干净血迹后,在冷白肤色的衬托下,被砸破皮的地方反而更显血肉模糊。

那伤口让许星宁想起自己儿时学骑车,膝盖挫到水泥地上后留下的痕迹,碰一下都疼得她直掉眼泪,别提清创。

想到方才他一声不吭的模样,她不由“嘶”地抽了口凉气,医生再上药,就更不忍心细看了。

她索性避开,朝房间自带的半封闭式小阳台走,顺带透口气。

这间房坐北朝南,和整幢宅子的走向是一致的。

阳台正对着打理得当的花园,推开半阙窗,就能捕捉到空气里晚香玉的香。

许星宁双手撑着窗框,闭上眼做了几个深呼吸,身心瞬间畅快不少。

再睁眼时,就见沈乔南站在花园正中看着她,脸上挂着柔和的笑意。

他冲她招招手,示意她下楼。

许星宁正巧嫌屋子里待久了闷得慌,没有犹豫地应下来,做了个“等着”的口型。

路过屋内时,她跟沈从宴打了个招呼,说:“我下楼走走。”

医生正贴最后一层纱布,沈从宴眼皮都没抬一下。

可她离开后不久,借着窗帘和夜色的掩护,一道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阳台上。

沈从宴眯起眼,默然注视着楼下那两道笑闹的人影,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攥紧。

他折身回房,取下外套,正要去拉门把手,叩门声却率先响起来。

沈从宴压下把手,门外,管家恭敬地低了低头:“二少爷,老先生请你去书房聊聊。”

他眉头拧了拧,片刻,到底是抬脚向书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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