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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还说不怕?(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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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本质上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除了她银行卡上面多出的那一大串零……

还有母亲已经从普通病房转到了VIP病房,而照顾她的护工,也变成了更专业的护理人员。

她想,如果是这样的契约恋爱,那多谈一阵也无妨。

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那点羞耻感,已经消散殆尽。

甚至不要脸的想,如果她表现的好一点,段京洵会不会续约?

会不会续约不知道,但在过了一个多星期后的,周六这天上午,她收到了段京洵的微信。

grass:之前说欠我一顿饭,还算数么?

XXXX:算的,你想吃什么?

grass:你会做饭么?

XXXX:嗯??会的。

grass:那去你家吃。

xxxx:啊?

grass:不方便?

其实她主要是觉得家里条件太差,实在有点委屈这位大老板了,但如果他本人都不介意的话,那也就没什么问题,正好天冷,她懒得出门呢。

xxxx:没有,那就在家吃,你有什么忌口吗?我列菜单,待会儿去超市买菜。

下午去超市采购,也顺便将空了许久的冰箱填满,回来看消费单时小小的肉疼了一把。

要准备的菜有点多,虽然只有两个人吃,吃不完多半浪费,但招待客人,总不能太小气。

清单上一共列了六道菜。

段京洵说他没什么忌口,他们又都是土生土长的南城人,想必口味上会有很多相似之处。

那些有钱人爱吃的洋玩意不在考虑范围内,她决定就做本帮菜。

牛肉爬草头、松子鲈鱼、爆炒猪肝、油面筋塞肉。

还有两道清口的素菜。

她是掐算着时间做的,等所有菜全部准备完毕,钟表上的时间刚好指向七点五十五分。

段京洵那边没有发来消息,也没说什么时候到,她不好去催,只能坐在沙发上等。

当时针指向八点钟时,院子外面传来刹车上,她开门跑出去,打开院门,果然看到段京洵下车。

“你好准时。”

“有事耽搁了一会儿,否则还能更早。”

段京洵见她面对自己时,明显比之前要轻松许多,就知道这段时间没有联系她,是很正确的选择。

她招呼段京洵进门,从鞋柜里拿出今天在超市买的男士拖鞋,“虽然水泥地面不讲究太多,但吃饭时间久,还是穿拖鞋比较舒服。”

“特意买给我的?”

他看到拖鞋上的标签还没拆,所以才有此一问。

田羽昔弯腰看了他一眼,脸蛋忽然红了。

这人怎么总问一些让人难回答的问题啊?

“嗯……是,家里面没有男士拖鞋嘛,正好今天在超市看到了,就买了。”

“哦,原来不是特意买给我的。”他眼里有一种戏谑的笑意。

这下她的脸彻底红的没法看了。

进门,他从手中的礼品袋拿出一瓶红酒放在餐桌上,田羽昔扫过去一眼,惊讶的张了下嘴巴,那瓶酒她认得,从前爸爸的酒柜里有很多价格昂贵的酒,其中就有这个牌子,Romanee Conti,罗曼尼?康帝,他拿来的这一瓶酒,大概是六位数的价格。

她想起自己准备的那瓶几百块的红酒……

算了,还是别拿出来自取其辱了。

结束思考,她主动走过去询问:“这个酒需要醒一下吗?”

“有醒酒器吗?”

“有的。”

虽然她和妈妈很久不喝这种奢侈的玩意儿,但醒酒器还是有的。

“那醒一下吧。”

南城进入到十二月份后,天黑的比较早。

八点多钟,夜色已经很浓。

老宅的餐厅在厨房的隔间,餐桌靠窗,窗台上有两盏复古油灯,是田羽昔买来哄自己开心的,虽然眼下的生活很糟糕,但有时候,花一些小的代价,来满足自己的精神需求,是很有必要的。

她今晚喝了很多的酒,一向酒量不佳的人,眼下醉意已浓。

当她再次去拿酒时,被对面的男人无情夺过。

她委委屈屈的目光看过去。

“你醉了,不能再喝了。”

“可是,我还想喝一点,就一点点,好吗?”

其实她平时不太喝酒的,但今晚的酒,莫名的让她上/瘾。

她竖着一根手指,可怜兮兮的求段京洵,他觉得自己的心,很无可救药的软了一下,但理智告诉他,她真的不能再喝了。

于是,他吓她,“你就不怕醉到不省人事,我会对你做什么?”

谁知,她却“噗嗤”笑了,饱满的苹果肌上面弥漫着红晕,“你不会。”

段京洵呼吸一沉,“为什么不会?”

“你看不上我的。”

“如果看得上呢?”

如果看得上……

她努力的睁大眼睛,用醉醺醺的眼眸看对面的男人,油灯里的火苗在随着心脏跳动的幅度,一闪一闪,昏黄的光线将一切都照的朦胧了,也使得面前的男人像出现在她的梦里一样。

他很精致,是上流社会矜贵公子最该有的模样,他穿着熨烫整洁的黑色衬衫,袖子工整堆叠至臂弯处,露出肌肉线条明显的小臂,皮肤也好白,干净清透的白,尽管光线不够明亮,却依旧可以看到他小臂上面一颗黑色的小痣。

他有一张令人见之不忘的脸,一双桃花眼,高挺的鼻梁,饱满也红润的唇。

都说精致的五官,放在一起未必出彩。

可他不然,他的眼睛、鼻子、嘴唇、所有五官,无论拆开看,还是聚合成的这一副面容,都那么的无懈可击。

怎么会有男人生的这么好看呀,好看到,仿佛在看天上的星、天上的月。

那么遥不可及,又令人神往。

可是这样的男人坐在她的对面,用那样认真的语气问她??如果看得上呢?

他可真会开玩笑。

心里想笑,也就真的笑了。

她玩着手边的高脚杯,摇头笑起来。

“你笑什么?”

段京洵的表情太认真了,看上去还真像那么回事,要不是她很清楚自己几斤几两,十分的有自知之明,恐怕此刻,就沦陷在他的眼神里,然后幻想自己会和他开始一段缠绵悱恻的恋情。

她觉得自己不能再去看他,至少此刻不能。

醉酒之后,整个脑袋都像是刚从蒸笼里出来,快熟透的感觉,她借口去洗一下脸,来躲避眼下这个会令她坠入梦中的旖旎氛围。

可她两只脚刚离开原地,脑袋就是一阵眩晕,脚跟不稳,身子摇晃,在她要跌坐回去之前,有人托住了她。

男人的手掌护在她的腰上,温度顺着轻薄的针织面料透进来,几乎烫到她似的,引得她轻轻的发抖。

他的眼神也烫,带着烧穿人心底防线的火苗。

田羽昔下意识的舔了下干燥的唇,深呼吸一口气,听见他问:“喝醉了是吗?”

她轻轻点头,又缓缓摇头,眼眸中跳跃着光,不是很敢与人对视的模样。

他并没有放开手,反而掌下更用了几分力气的握住她纤细的腰。

“怕不怕?”

她虽然已经很醉了,但也很快就明白,他说的是什么。

“不怕。”

她像是个一定要与人争出胜负的孩子,在这种时刻都不肯服软,也或许,打心底里将面前这个男人当作一个绅士的、不会趁人之危的君子。

可她不明白,即便是真的君子,在酒精的引导下,在一个漂亮的女人面前,都会毫不犹豫的撕开君子的壳,露出内里的欲、望和心火。

况且,他从未觉得自己是什么正人君子。

“为什么不怕?”

他高大的身躯向前压了一分,这立刻叫田羽昔有了一种压迫感。

她眼神逃脱,微微挣动,却被段京洵又拉近了一分,几乎贴上了他的胸膛。

“回答我,为什么不怕?”

为什么不怕?

因为他是段京洵,是星星,是月亮,是高高在上的人,这样的人,要什么没有,又怎么会对她动心思。

可是这些话,她说不出口。

即便她再不济,再身处泥潭,也还是有几分固执的骄傲。

“因为,我还清醒着,也知道,即便发生什么,也是我自愿。”她语气顿了顿,是酒精让她变得更大胆了一些,又或许还有别的成分夹杂在里面,引着她去说:“而且,就算……我们真的做了什么,我也不吃亏。”

男人呼吸一沉,紧追着她的目光问:“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知道啊。”

那么云淡风轻的语气。

“真的知道?”

“嗯。”明显带着心虚。

男人忽然凝着她的目光低下了头,她吓得半截身子往后闪,闭上了眼睛,紧张的连睫毛仿佛都在颤栗,然后听见那人在她耳边轻笑出声,热热的气息扑在她的颈上,“还说不怕。”戏谑的笑

他放开了手,退回到安全的位置上去。

而田羽昔早就已经吓傻了,酒精麻痹过的脑子,尚有些反应迟钝,她木呆呆的看着前方的虚空,听到段京洵带着笑意的声音说:“很晚了,我该走了。”

她呆呆的点头,“嗯嗯,拜拜。”眼睛仍然不敢看他。

他还在笑,然后去沙发上拿起自己的外套,往玄关走的时候,故意逗她,“不送我一下吗?”

田羽昔后知后觉的应了声,磨磨蹭蹭走过来,站在玄关看他,等他推开门又忽然转身的时候,她下意识后退一步,然后清楚的看到男人眼里几分好笑的神色,令她脸蛋泛红。

“再见,我的女朋友。”男人笑着说,然后帮她带上门。

唔……

田羽昔轻拍着自己的脸颊,她觉得自己一定是脑袋被门挤了,才会对段京洵说出那种“邀请”意味十足的话。

他该怎么想她啊?

会不会觉得她很轻浮?

尤其他们现在还是那种关系。

怎么办,她好想去死一死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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