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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风从巷口过,轻柔的没留下痕迹。

看见虎子的那一刻,叶晚秋面颊一下就红了,微风吹不散热意,她瞥了眼陆青州,尴尬的神色中带着几许懊恼的情绪,没有欣喜,似乎并不高兴看见虎子。

可碍于他在旁边,叶晚秋还得继续装下去,不然就露馅了。

她蹲下身,扬起唇瓣,“虎子,你去哪了?”

叶晚秋动动唇角,暗叹虎子真不听话,白吃她的鱼尾巴了,跟它说了到傍晚回来,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她摸摸虎子的脑袋,转头笑看着陆青州,“虎子真机灵,自己回来了。”

陆青州挪动两步,立在她身侧,黑沉地眸在她和虎子身上来回转了圈,没说话。

她的笑意显得有些牵强,眼睛不停转,有些心虚的感觉。

霎时,陆青州仿佛明白了什么,虎子最听她的话,她说什么,虎子肯定照做,所以,说虎子丢了,是假的。

陆青州无声讥笑,清隽的面庞浮现些许无奈之色,他摸摸鼻子,冷声道:“既然虎子回来了,我就先告辞了。”

闻言,叶晚秋一下站起来,“陆捕头要走了吗?”

她捏着衣袖,扭捏了一下,眉眼蕴着媚态,“来都来了,不如进去喝杯茶,那日买的茶叶很香。”

她说的声音小,嗓音娇软,又刻意压着,甜腻腻的,听的人酥麻,心神荡漾。

可陆青州没一丝松动,瞥了她一眼,眉目夹冰,“三次。”

他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叶晚秋听得一头雾水,茫然的注视他。

不过半响,又听陆青州平静道:“事不过三,叶娘子以后莫要再说这话。”

三番两次的说些让人误解的话,陆青州觉得,他的耐心已经到极限了,若再不阻止,日后指不定说出什么有违礼数的话来。

所以今日他冷下脸来,把话说清楚些。

尴尬的氛围持续半响,叶晚秋恍然明白他是何意,她僵了一瞬,随即扬起笑意,“陆捕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不明白。”

她眨着眼,茫然又无辜,如以往那般注视他,话里夹着一些委屈,似乎冤枉了她。

可几次打交道下来,陆青州隐约看透她,她现在无辜的神情,不过是伪装罢了,不能信。

她是个聪明的女人,他说的话,定是能明白的。

“这世道对妇人苛刻,稍有不慎便有闲言碎语,你嫁了人,如今又成了寡妇,更要谨言慎行,免得旁人说三道四。”

陆青州好言好语,就是面色冷肃些,说完一番话,他顿了顿,接着道:“男女有别,叶娘子要自重。”

叶晚秋昂着脑袋,目光直直的盯着他,在陆青州说完话的时候微微撅起了红唇,好似有点委屈。

“你能不能把话说清楚些,我没读过书,你说这么含糊,是不是欺负我?”

陆青州张张唇,一时语塞,他对叶晚秋实在没辙,于是叹息声,嘲弄道:“你,你好自为之。”

她哼了声,无辜的说:“不过是喝口茶,说什么好自为之,邻里间还不能去家里喝茶了?”

装傻充愣,伶牙俐齿,还不知悔改。

陆青州对她实在无话可说,他凝着眸子,气呼呼的留下一句,“告辞。”便快步走了。

那语气,仿佛以后不会再来一样。

叶晚秋笑看着他的背影,等人消失在巷子口才收回目光。她撇撇嘴,嘀咕一句:“真无趣。”

像教书的夫子一样,长篇大论,教人伦理,属实无趣。

不过…他也是君子。

叶晚秋暗笑两声,转头回去,瞧见虎子跟在一旁,又想起来,还没跟它算账呢。

“虎子,过来。”

大黄狗摇着尾巴过去,吐着舌头,挺高兴,还以为又有什么好吃的呢。

叶晚秋蹲下来,摸摸它的脑袋,笑嘻嘻的,“不是让你傍晚回来吗?怎么回来这么早。”

害她的计划落空了不说,还听了那么一大堆道理,亏大了。

“你太早回来了,明天的鱼尾巴没你的份咯。”

方才还欢欣鼓舞的虎子,一听没有鱼尾巴,不满的张大嘴,呜了两声,摇晃的尾巴也一下耷下去,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

叶晚秋提着裙摆进门,回头看了看,虎子正趴在她家门前不肯走,见她回头懒懒的看了她一眼,继续趴着。

有点可怜。

她挑着眉梢笑笑,没管它。

一人的生活简单,饮食更简单,一盘青菜一个汤,叶晚秋的晚饭就解决了。

以往晚饭后,她会去找周音聊天,两人坐在一起绣花,或者磕嗑瓜子打发时间,但是现在不同,因为桃花县少女失踪的事,现在天黑没几个人出门。

她自然也不出门,在家待着,绣花打发时间。

亥时刚过,叶晚秋打哈欠伸懒腰,简单的梳洗一下,准备上床睡觉。

烛光一灭,屋内顿时陷入黑暗,唯有窗台缝隙透进来的一点光亮。

叶晚秋望着朦胧的亮光处,揉揉眼,翻身睡觉。

春日的夜晚有点凉,再加上她夜晚一直睡得不安稳,所以没睡一会又迷迷糊糊的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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