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头没尾(2 / 2)
“他好像睡着了,我触碰不到他。”
睡着了?这种地方也能睡着他还真是心大啊,浪人的自我修养?
木笔自娱己乐似的调侃了一下她终于有了下落的旅伴。
“你和他都聊了写什么?”
“我不知道。”女孩老老实实地回答了一个听起来像是谎言的答案。
“或者是我不记得了,就像是一场刚刚结束的梦境。我只记得一点点残渣而不是全貌。”
“这样啊。”木笔把另一朵霓裳花柔软的花枝缠进女孩的头发里,第二辫子辫得比第一个好看很多,也没有歪歪扭扭的。
于是她一边夸了一句一边把右边的辫子散开来想着重新辫一次。
“那你现在呢,还是做梦吗?”木笔自认为熟练地拢两下女孩的头发下意识接话。
……
空气再一次被沉默占据。
又过来一会,女孩开口道:“我不知道。”
“我们的梦很多都被夜叉吃掉了,剩下的都是一片空白。”
不知名的乳白色物质也开始不安分,凝固结成了更浓厚的样子,像是含有过量盐分的盐水还要强行搅匀的样子,混混沌沌的混浊。
女孩猛然站起来,像是丝毫感受不到头发被扯下几根的疼痛匆匆往前跑两步消失在了拐角之后,留下木笔一脸懵逼。
木笔张开手掌虚抓了两下,眼睁睁地看着女孩散着一边的头发消失不见。
还没…扎完头发呢…
也…没有问她的名字。
说到底我为什么会在这种莫名其妙的地方对帮一个来历不明小孩子绑头发啊!
脸也没看清,穿了什么衣服也没印象…
到了这种时候,木笔才彻底沉静下来,想起了一些完全不合理的细节。
像是做了一场光怪离陆的梦之后无意义的复盘。
梦是自由的,不需要逻辑。
一股说不上来的疲惫和情绪奔涌上来冲刷着木笔的神经。她想靠着古建筑粗糙的石壁坐下来,却猝不及防后仰陷入了一片虚空之中。
——
“好疼…”
木笔睁开眼睛。
一枝枫叶探入她的视线内,像一只翅膀边缘被烤焦的可怜蝴蝶。
灰白沙粒,几点绿意萦绕的花坛小得像是精致的盆景。盆景海拔最高的枫树枝叶不算繁茂,颇有写风中残荷的风雅。
枯山水——非常典型的稻妻园林样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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