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俳句开始的一见钟情(1 / 2)
海风腥咸,夏日的热浪一阵阵地扑打到人身上除了热之外就只剩下闷。木笔伸手毫无作用地伸手挡一下刺眼的阳光,五指的阴影之下少女眼眸间流过一丝光亮,远远就看见了死兆星号半收不收的风帆。
就算是这样的天气,码头上也是人声鼎沸。木笔虽没去过别处,却也知道璃月港是整个提瓦特最大的商港,每天的吞吐量都庞大得惊人。渔人商贩,店摊面铺,三流九教混成一淌。熙熙攘攘的璃月港从来都不缺往来船只,只是这一艘对木笔来讲尤为独特。
“北斗阿姐——”死兆星的船员大多于木笔相熟,看见她走近还特意让出一条通道来。
少女仰起脸看北斗,一派欢欣:“欢迎回来,死兆星号的大家;欢迎回来,北斗阿姐。”
北斗阿姐的手是热的,甚至黏糊糊的全是汗,但木笔并不是很在意这些:“北斗阿姐,这次准备在地面上呆多久?”
靛发少女神色期待,琉璃般美丽的灰蓝色眼眸一眨不眨地注视着北斗,仿佛这就是她的全世界。
可能是五官的原因,木笔看起来很像是光洁的琉璃柜台下精致的洋娃娃,如果你愿意买走它你就是它的一切,它的天。你能完全掌握这个漂亮的小家伙,把玩也好,送人也好,压箱底也好,就算是厌烦了随手丢弃也好它都不会有任何怨言。
只能说幸好木笔只是像,她不会也不可能只是一个任人摆布的玩具。
“木笔你只关心北斗大姐头,也不过问一下我们。”水手海龙从扛着一箱货物她身边过去,顺便调笑了一把。
看起来很重。扛着一箱子货物的海龙身上的肌肉鼓胀着,很是用力的样子。
木笔眨眼反驳:“难不成我要把整个死兆星号上的人都叫一次吗。北斗阿姐是船长,当然应当问她具体计划了。”
“越来越能说会道了。”海龙大笑着认输:“我说不过你。”
“行了,好不容易上岸一趟,还不快点把货物都卸下来,晚些时候一起去吃顿饭,我请客。”北斗佯装踢了海龙一下,让他少贫嘴。
“那敢情好。”海龙笑嘻嘻地和大伙宣布道:“大伙都快一点啊,大姐头说了我们早点干完她请吃饭!”
虽然到了陆地上北斗请大家吃饭喝酒已经成了惯例,但海龙的话还是给了他们精神上的振奋。他们在海上漂泊的时间实在是太久了,连脚踩在踏实陆地上的滋味都快要忘却,飘摇的船上酒饭虽是不愁但翻来覆去总是那几样多盐重烟的风干肉制品,就算初尝再好吃的东西也能吃吐来。
在众人鼓掌叫好的声音里,气氛都热闹了更多。
“这次可能要多待一阵子咯。”阳光之下,北斗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舒展筋骨,“果然还是在陆地上好,要什么都有。”
想来也是,很快就是请仙典仪了短时间内出海很难赶上,木笔点点头:“这样也不错,多休息一段时间再出海。就算北斗阿姐再喜欢在风浪里前行的快感终究还是要休息的。”
北斗揉揉少女顺滑的发丝:“等会吃饭你也一起来,别看海龙那样,大伙其实都可想你了。”
“那是当然。”木笔狡黠一笑,像只小狐狸,“就算北斗阿姐不邀请我我也是会去的。”
——
“夏日刚破晓,忽闻手上海潮味。”像是溪边清泉浸上石板,少年嗓音清爽,一身红衣立于海边。
稻妻语发音独特,字句明润,带着独特的音韵美感,饱含着木笔听不懂的情绪。
“好诗。”木笔毫不吝啬她的赞美。
碧海连天,云起山间。这个名为枫原万叶的异国诗人大约是在眺望着水天相接处云雾朦胧的孤云阁。
少年没有被她的唐突出声吓到,转而叹气:“在下担不起此等褒扬,拾人牙慧罢了。”
人际交往里,笑容能最快消除他人的顾虑,最快速度地建立良好关系——这是凝光教给木笔的,而木笔最擅长的就是笑了。凝光说过木笔天生就适合这样的表情,无论木笔心中所想的是什么她的五官注定了她的笑看起来非常诚恳。
“所以我说的是好诗啊。”木笔笑着走到能和他感受到同样味道海潮的地方,温热的风环绕在在两人身边带来海水的气息,“你璃月话说得真好。”
“谢谢。”万叶也笑笑,语气如同轻飘飘的羽毛,“多亏了死兆星号上诸位的教导。”
璃月港就像是一口水汽充沛的的大蒸笼,如果不考虑文辞的话可以用简单的四个字来形容:热得要死。
这样的天气重云是断然不敢随意出门的,这位少年方士就算拥有冰神之眼也无法完全保证自己随身携带的冰棍会完好保存——万一真遇上纯阳之体发作没第一时间压制住那第二天的某些没什么职业道德业界良心的报纸头条就会是璃月港热疯人了这类骇然听闻但由于真的很热很多人都会信以为真的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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