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挥之不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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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得迷迷糊糊的裴慕刚喝完药,差点一口哕出来。

他目光阴沉地看了齐萧一眼,径直躺下然后翻了个身,用后背对着他无声地表达请你快滚。

一根筋的齐萧还以为裴慕身子太过难受不想理人,站起来嘱咐了一番便离去了。

太监们也拿着药碗出去了,阴暗的房间里又只剩下裴慕一个。

很好,讨厌的人终于都走了,裴慕心想。

屋子里静得出奇,门外也是一片死寂,世界好像就剩下他一个人。

这样才是正常的,他想,能静一静真好。

这时,纤长的睫毛忽然轻轻动了动,他疑惑地将眼睛睁开一条缝。

被子里传来哗啦啦的声音,裴慕将手从里面伸出,拿出一个奇怪的东西。

他握着细细的木棍困惑地看了半天。

那棍子上有一颗圆圆的糖果样东西,外面包着油纸,纸上是画了个淡黄色的柚子。

这是什么东西?是糖吗?为何弄成这个奇怪的样式?

他拿着糖凑近鼻子闻了闻,闻道一股熟悉的水果香。

酸酸甜甜的,好像在梦里出现过,让人心里莫名升起一股淡淡的、类似欢欣愉悦的感觉。

那种感觉他几乎从未有过。

是谁给他的?

上午来过这的人除了那三个恶心的嬷嬷女,就只有太监、齐萧和沈语棠那个恶女。

一想到这,裴慕就皱起了眉头,厌恶地将糖甩在一边。

他有种感觉,就是沈语棠留下的。

想起那不堪的一幕正好被沈语棠看见了,他还在药物作用下不可抑制地对她起了反应,裴慕就更是羞愤欲死。他恨沈语棠恨得牙痒痒,之前她几次三番故意当着沈语荷的面羞辱他,用鞭子抽他,让他在沈语荷面前露出丑态,如今又搞这些小恩小惠,当他是什么!

这些权贵把人当成狗一样欺辱,然后打一巴掌给一个甜枣。

不不不,可能连这样都不是,而是换了花样来先抑后扬,等他放松警惕再放个大招。

想到这,裴慕挣扎着起身,咣当一声将糖扔进了炭盆里。

炭火噼啪作响,油纸慢慢融化。

片刻之后,柚子糖被炭火烤化,香甜愈加浓郁,将整个屋子都填满了。

那奇异的香气不容拒绝地钻进他的鼻孔里,然后又蔓延至四肢百骸。

清新香甜的气味好像让头没那么疼了,但是裴慕的眉头却越皱越紧。

这种讨厌的味道,他一点也不想闻!

裴慕死死闭着眼睛,深吸几口气后终于一拉被子埋住自己,将那无处不在的香气隔绝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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