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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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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止疯了。

毫无疑问。

傅欢愉挂掉电话,没理会网络上的腥风血雨以及工作室与其他媒体打来的求证电话。

她做的第一件事是进浴室放热水,点燃熏香,窝进浴缸里泡澡。

她尽量忽略心里的异样,控制住想要思考的欲望。

商止说的话她不会相信。

已经上过一次当,怎么可能还有第二次?

当然是有些后悔的,怎么会一怒之下发了那张照片?

在进娱乐圈时她就曾告诫过自己,要将过去和将来分清楚,尽量不和商止扯上关系,没想到还是事与愿违。

其实她已经很小心了,奈何对手是商止,这当然不是她认输的意思,而是论起狡诈她压根儿不如他,要不然……

手机屏幕忽然亮了,商止发过来的一条信息,显示是一张图片。

傅欢愉实在不想理,但又有些好奇。

点开后,看到穿女仆装的自己。

“……”

[你是懂威胁的。]她回复商止,咬牙切齿。

商止的回复也很迅速,[不可爱吗?]

哈!

傅欢愉冷笑,视线重新回到照片上。

那会儿应该是十六七岁,女孩身上充满那个年纪特有的清纯美丽,像一颗还青涩的苹果,穿着这样的女仆装,平添几分可怜又可爱的楚楚意味。

傅欢愉讥讽他:[你好这口?]

商止没有回答了。

傅欢愉以为自己猜中。

[低俗!]

她在信息里骂。

商止坐在车里,笑声轻轻,品凯不明白商总在笑什么,但他的笑向来和爽朗不沾边,总是隐晦,意味深长,或者兴味盎然。

“你知道吗?”

品凯微愣,才发现商止在和自己说话,连忙道:“知道什么?”

“我和欢愉的cp名叫做止傅为婚。”

品凯回:“知道。”

顿了一会儿又试探着问:“您也关注这个?”

商止靠得更舒服些,眼睛轻眯着,慵懒得像在思考,“但你不知道,其实她从小就有个指腹为婚的未婚夫。”

品凯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一遍遍握紧方向盘,心理斟酌着措辞,但显然商止不在乎他会怎么回答,而是继续说,“他叫江砚遂,我外公的亲孙子,算起来应该是我的表弟。”

“抱歉,是我孤陋寡闻,没听过这个名字。”品凯如实回答。

“当然。”商止笑了笑,语气稀松平常:“他死了,五岁那年。”

品凯舔了舔干燥的唇,心里有些发慌,搞不明白商总为什么和他聊这个,他明白这不是一个适合上下属聊天的话题,但又不能完全装傻。

“那,那还真是遗憾……”

“倒不。”商止整个人都无比温柔,就如众人认为的那样,他是个不太会发脾气的好人,再残忍的话也会用云淡风轻和斯文优雅的笑容来表达。

“他不死的话,我的洄洄不就要嫁给他了吗。”

品凯觉得嗓子眼都快干涸了,只能干笑。

“……恕我冒昧,是什么意外导致您的表弟……”

“唔…”商止若有所思,“坠河的时候,他救了我们。”

品凯:“……”

所以他的老板是在庆幸自己的救命恩人死得早?

他开始咳嗽,又慌张憋住,歉疚的说声抱歉。

商止不那么在意,取下眼镜擦拭,语气略带几分了然的苦恼,“她似乎对他念念不忘。”

谁?

傅小姐吗?

品凯满肚子搜刮安慰词汇:“……也许不是呢,这么多年,您对傅小姐这么好,她分得清轻重。”

商止戴好眼镜,扶了扶,“她从来都分不清。”

“您准备怎么做呢?”

“我以前总觉得愿者上钩更有趣。”

这话的意思就是,现在变了?

“所以……”

车停了,停在傅欢愉的别墅外,从离开公司那时候商止的目标就很明确,来见傅欢愉。

不,从一开始他的目标就已经瞄准了她。

愿者上钩?

怎么可能。

他的老板又怎么会是坐以待毙的人。

关于这张女仆装照片,由来已久,藏在傅欢愉不喜欢回忆的少女时期。

她承认她对商止有些敌意,哪怕他做得再好,再怎么对她迁就,她都觉得那是应该的,他本就应该赎罪,毕竟他的存在取代了曾经的江砚遂,无论是亲情,还是她。

还有人记得江砚遂吗?似乎除她之外再也没有了。有时候也并不全是胜负欲在作怪,而是她要用某些对抗手段向商止宣战,她讨厌他装作一切都没有发生。

类似近段时间这样的拉扯与争斗从小都有,女仆装就是其中一次。

是她和商止的一次打赌,傅欢愉还记得很清楚。

那时年少,他们在私立高中读书,学校子女非富即贵,当然也有成绩卓越的普通人。

因为家世的原因,傅欢愉很受欢迎,大家冲着她身边的利益,冲着苏绅外孙女的名号,总之没有人冲着她本人而来。

每天的人际交往乏味而无趣,有钱人家的小孩的确没什么友情可言,但人都是这样,越没有什么就越会渴望什么,更何况是当年心智还不健全的未成年少女。

当突然而来的转校生热情似火靠近,融化她一开始的戒备,当傅欢愉以为她即将收获真诚宝贵的友情时,商止出现,似笑非笑指出她所谓的朋友应该是对他感兴趣。

傅欢愉当然不肯相信,反唇相讥,和商止的关系一度搞得很僵,最后竟到了打赌的程度。

“你要我做你的女仆?”那是个午后,在飘着银杏叶的树下,傅欢愉不可置信瞪着面前挎着书包,倚墙笑意满满的商止,真恨不得一巴掌呼过去。

他凭什么永远这样气定神闲春风得意?

商止揉揉她刘海,“不止一次哦洄洄,两次。”

傅欢愉目露凶光,商止笑意更甚。

这个别人眼里温柔斯文的学长,她面前的混账,弯下腰来,在她乱糟糟的刘海上吹了口气,那么清朗的一双眼睛,戏谑与不怀好意装得满满当当。

“输了记得喊主人。”

“……”

傅欢愉跳起来踢他,没伤到商止,反倒崩得她自己站不稳,扭到了脚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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