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坠落(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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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阿晏讲了,你就是沐律吧?”

沐白亦还没来得及自我介绍,却见有个染着黄发的年轻人突然走来,朝沐白亦眨了眨眼:“哟老板娘,这位姑娘以前可没见过,是新来的吗?还挺漂亮。”

他边说边从酒保手中接过啤酒,顺势要在沐白亦身边坐下。

阿骄连忙打发他:“今天可不兴你闹事,没事就快走。”

“谁说我没事呢。”黄发青年干脆坐在沐白亦外侧,“来,跟哥哥谈谈心。”

他身上烟味重得呛人,沐白亦感觉到胃酸一阵阵涌上来。

她正在心里盘算着如何赶人,却见一个中年男人从黄毛青年身边擦过,还没等青年骂人,中年男人已经往他杯中弹了弹烟灰。

“马勒个巴子。”黄毛青年一拍吧台,还没等动手,已经被中年男人一把按在桌上:“你说什么?我刚刚没听见。”

黄毛青年挣扎一番发现挣脱不了,有些怂了,值得嘴里放狠话:“你有种别走,等我喊齐了兄弟,干一场。”

中年男人将他脑袋往边上一别,一掌拍在他后背上将他拍了出去:“以后我天天来,等你。”

黄毛青年气急败坏地回头看了他一眼,扭头走了。

沐白亦看得目瞪口呆。

她长这么大还没遭遇过这种场合。

中年男人不坐也不走,只向阿骄抬了抬下巴,很快酒保送上一被威士忌混黑方,他便搁在一边,想起时才喝一口。

沐白亦低声问阿骄:“刚刚走的是谁?”

“一个对象,还在经营,不好先动手。”

沐白亦很快明白过来。

对象是警方对嫌疑人的称谓,看来这家伙离进去不远了。

“这位是派出所分管案件打处的副所。”阿骄跟她介绍,“姓赵,赵景由。”

“赵所好。”沐白亦连忙乖顺地打招呼。

赵景由打量了她一眼:“面生得很,第一次来?”

没等沐白亦回答,阿骄先打发了他:“问什么问,对象都走了,回去搞研判去。”

“你可真凶。”赵景由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我走啦,要有什么事可以直接来找我。”

后一句话显然是对沐白亦说的,但他已经等不到回复,阿骄毫不客气地将他逐出了店里。

“你在这里他也不消停点,这家伙真是越老越乱来。”

沐白亦感觉他们关系不一般:“你们以前就认识?”

“年轻时瞎了眼谈过,别提了,脑子里只有工作,根本不适合处。”

沐白亦不说话了,她也没什么表达的立场。

她认识的这个年纪的男人不多,贺珧和他的圈里人可以算。

可他那个圈子的人,各个都跟谜语人似的,早就习惯了虚与委蛇,反倒是赵景由这般打直球的让她招架不住。

不知怎的,她又想起了贺珧,总觉得这一晚,她离贺珧、离京市,远得很。

“打算在这里呆多久?”阿骄冷不丁问。

沐白亦算了算日子:“呆个两三天吧,总得看看情况。”

“黄兰霞情况怎么样了?”

沐白亦知道阿骄放不下她,将了解到的细细说了。

阿骄沉默不语。

沐白亦以为她是同情黄兰霞,便安慰道:“这案子情况很明了,应该不难。”

“丁淘的律师不好对付。”阿骄看着她的眼睛,“你也算是个打过无罪辩护的知名人物,不能在这种案件上栽了跟头。”

“你知道我?”

沐白亦知道那个案件会给她带来些名气,却没想到能传这么广。

“你以为我主业是什么?楼上才是我的。”

“你是律所合伙人……怪不得。”

“怪不得什么?”

“律所开在音乐餐吧上不嫌吵。”

沐白亦的吐槽引得阿骄笑出了声,她笑起来很美,像一团热烈的晚霞,明媚瑰丽。

“言归正传。”阿骄很快恢复正色,“如果你明天没有安排的话,上午我带你去个地方。”

沐白亦没有多问,她知道阿骄不说定然有缘故。她只向阿骄解释道:“其实我那个无罪辩护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我看了公开的判决书,证据方面你做得很扎实,存疑证据排除后公诉人证据不足,疑罪从无属实应当,倒也没什么可妄自菲薄的。”

“真的……是这样吗?”

这个案子贺珧确实没说几句话,可她本能地觉得心慌。

“当然。”阿骄安慰性地拍拍她的肩,“你是京政的吧?我可是你校友呢。京政人从不虚美。”

也不隐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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