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死牢18(2 / 2)
因此淳于越一问,他就能答得上来,仔细思索了一下,道:“似乎并没有什么事情,左不过同那个小丫头穗儿玩乐。主子这么问···可是底下人有什么怠慢的地方令云夫人不顺心?”
只是玩乐?
不知道她有没有什么不顺心,反正,淳于越听了回话是挺不顺心的······
但不顺心归不顺心,坐不住归坐不住,一时半会儿又没有个什么由头,倒不好巴巴儿的把人找来大眼瞪小眼。
我不要面子的吗???
仿佛只是随口问一句,淳于越一抬手,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程乐只好又退下了。
又过一二日,只顾着玩乐的集云似乎是突发奇想,开了箱笼要裁新衣。
这不是正递到手里了吗!淳于越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儿,一听到动静,竟是怎么也坐不住了似的,文书也不看了,幕僚也不见了,屁颠屁颠就一路从外院跑了回来,径直进了东厢房。
程乐的消息还是准确的,他进去时,针线房的一伙人正众星捧月般围着集云,七嘴八舌地出主意呢。
一个身量和集云相类似的丫鬟把布料搭在自己的肩膀上比给她看,又道:“这匹油绿色的色又正、料子也难得,不若绣上百蝶穿花的裙幅,一定好看!”
淳于越立刻没话找话,凑上去道:“那就裁来。行了行了,都下去吧,闹哄哄的挤这么多人干什么?”
集云一愣,似乎这才看见人山布海后的淳于越,回过神后就是撇了撇嘴,没好气儿地道:“怎么就行了?我又还没有想好呢···忽然跑到我这里撒什么威风?”
淳于越挨着她在软榻上坐下,一边还哼了一声,“那就想快点儿,有事跟你说。”
集云不大高兴,抬起屁股来坐得离他远了点儿,道:“人家不裁衣服、你也没有事说,这会子又急得火上房了。湘儿,给侯爷也量一量身量,正好一起裁两身儿新衣服。眼瞅着节多宴也多,总不能没有新衣服出门吧?”
那淳于越明明就差把不耐烦三个字写在脸上了,却还是话音刚落就乖乖站起了身来,乍着两条胳膊,等人测量。
——一旁穗儿却表情急切起来。方才把布料搭在身上比划的那个就是湘儿,若是指别人也就罢了,集云不知道怎么想的,偏偏指了她···这湘儿也不知怎么混的,明珠暗投,委屈在针线房都没听过,如今见了顿时让人眼前一亮,竟美貌非常,但论五官甚至胜过了集云,要让穗儿说,一见都该赶出去的!竟然还让她去服侍侯爷,怎不令她着急!
偏偏集云自己却似乎没一点儿没有警戒心,放任湘儿拿着软尺凑了过去,自己又拿起那匹油绿的料子,捻在手里摸了摸,道:“这料子是好,又轻又软,绣上花多少会变硬一点儿,反而可惜了,给侯爷制一身袍子算了。”
旁边人连忙记下,集云又一一地指了许多,那边儿也量完了,湘儿从头到尾再规矩没有,低眉顺眼的,连眼神都不曾乱瞟,穗儿便也放下心来。
几个人收拾了东西和布料,这才告退了。
集云取过骨瓷小盏,斟了盏茶给淳于越,淳于越刚伸手要接,她让了一下,没过他的手,而是直接递到了淳于越的唇边,道:“都第四泡了,早没茶味儿了,不是让你喝的。”
明明是并不出格的言行,淳于越却不知为何叫她弄得有些耳热,两手放在膝盖上,抬眼瞅着集云,含了一口茶水在口里,就不知所措起来。
集云又捧来一只小巧的痰盂,淳于越只好跟个呆子一样漱了漱口——又继续不明所以。
集云一步一个指令,这才指了指榻桌上的一碟点心,道:“成日家不好好吃饭,那个味淡又实在,且吃一半个垫垫吧。”
也不知是为什么——她做下人丫头的时候,也常做这样的劝人之语,却并不像现下这般···撩人······
撩而不自知,平白就有一股暧昧劲儿。
针线房的那些人退下后,因集云如今身份不同了,穗儿便特意留了下来,想着端茶倒水的由她来服侍,不好再让集云亲力亲为了。想的没错,本也是眼观鼻鼻观心站在角落里的,但仿佛也察觉了什么,见这情状,早已悄没声地溜了出去了。
淳于越一面依言取了块儿茯苓糕吃,一面不错眼儿地盯着集云道:“你怎么忽然···就变了一副样子,举手投足都不一样了?倒让我不适应。”
集云盘腿儿坐在他身边儿,捡了扔在一边的针线来做,笑道:“要是一样还怎么唬人。我从前不这样,并不代表我不会这样,我在两国的后宫打熬过,没吃过也见过,有样儿学样儿还不简单吗?怎么?变了这样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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