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蹲下看着她依赖道：“秋暖姐姐，我好想你啊！每日我走时你还未醒，你回来时我又睡了，像是同住，又不像是同住。”

她像离群的小鹿，看到了同伴，找到了依靠，秋暖伸手在她头上揉了揉，坐起身：“来，我帮你梳头。”

冬雪忙坐好，把桃木梳子递给她。

等人都走了，侍舍内就只有秋暖一人，又睡了会，才伸了个小巧的懒腰，起了床。

一进殿，就看到了“生死离别”的一幕，两个小团子看着太子，嘴巴一撇，想哭不敢哭，可伶极了。

太子也是一步三回头，停下脚步做最后的抵抗：“汗阿玛，弘晳也就算了，已到五岁，但弘晋才满三岁，是不是早了些？”

康熙端坐在龙椅，眼神淡淡：“就是因为你的慈父心肠，弘晳才会年满五岁却连四书都未学完。”

“不止弘晳，弘晋，日后你的其他儿子，也都送来。”

他态度坚决，太子也不敢再说，肩膀上的伤还没好呢，对两个儿子投了个爱莫能助的眼神，狠了狠心离去，以后的其他儿子突然不是那么想要儿子了。

出了乾清宫，想到以泪洗面的林佳氏，转了个头出了宫，还是去老四那里，避避风头为好。

依靠走了，两个小团子不敢闹，收了收眼泪，各自走到自己的书案前。

秋暖把茶碗放到康熙手边，看着俩团子都于心不忍了，当康熙的孙子好难啊！

康熙放下折子，问：“弘晋学到何处了？”

还没椅子高的小团子手揪着衣角，小声回答：“回，回汗玛法，孙儿学完《三字经》，正在学《百家姓》。”

秋暖心里直呼了不起，厉害了崽，想当年老秋说童年就是玩的年纪，她三岁时，连字都不识呢！

康熙继续问：“书读多少遍？”

此问，稍大点的弘晳答：“回汗玛法，先生说，初读三十遍即可。”

对此，康熙皱起了眉头，原就凌厉的脸上更添了两份严肃：“三十遍如何能理解书中真意，汗玛法幼年读书，必以一百二十遍为率，你们阿玛也是如此。”

“不过你们年岁确实尚小，弘晋便依着之前先生所教，弘晳从今日起，初读五十遍，每月加十遍，直至一百二十遍止。”

秋暖：康熙你不是人啊！残害祖国的花朵。

弘晳吓的小脸苍白，还是控制住自己的哭腔道：“是，汗玛法。”

康熙嗯了一声，一旁的小太监把弘晋小团子抱到椅子上，弘晳则没让人帮忙，自己踮着脚坐了上去。

看到这一幕，康熙眼里才有了丝欣慰。

大殿静悄悄，两个小孩大气都不敢喘，屁股也不敢挪动。

秋暖来到茶房，出门前忍不住问了句：“可有适合两位皇孙用的？”

守着茶房的小太监想了想回：“有些牛乳，可制成奶茶，秋暖姑娘可是要用？”

秋暖端着承盘道：“你先等一等用牛乳，我去问过梁公公，应当是要的，你可先准备起来。”

小太监忙应下。

茶房离康熙寝宫与大殿都不远，几步路便到了，自己的孙子，用些牛乳肯定是可以的，只是这事由不得秋暖做主。

问了梁九功，梁九功笑着道：“小主子年岁小不能饮茶，白水寡淡，奶茶是最好的，乾清宫许久未来过孩子，我一时倒忘记了。”

“还是你心细些，那让茶房制了来，端给两位小主子。”

秋暖笑着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