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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鬼(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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坊姐吓得连连摆手,“贵客这说的什么话——”。

“烧了吧。”乐悦笙道,“天热,再放得臭了。”她口里说话,走到走到街角石缸处洗手。

“乐少掌教!”

乐悦笙抬头一笑,“武宗主有异议?”

武然竹竖起眉毛质问,“乐少掌教不找仵作验尸,这就要烧了?”

“我方才看过了。”乐悦笙抽一条绢子擦拭指尖,“武宗主若舍不得这伎人,要怎么办您只管吩咐——这么点小事,我总不至于不依着您的。”

武然竹气得一张脸通红,“我?舍不得?你听听你嘴里说的都是什么话?”

乐悦笙轻轻一笑,转身便走。

乐秋风大叫,“少掌教哪里去呀?”

乐悦笙头也不回,“回去补个觉。”

“啊?”乐秋风追上去,“昨夜这么辛苦?还没睡够?”

武然竹气得哆嗦,长声大叫,“乐少掌教——乐悦笙——人命关天,你身为一门宗首,怎可如此儿戏?”

乐悦笙回头,“我怎么了?”

“乐少掌教召的伎人死在乐少掌教楼下,乐少掌教怎么能无话可说?”

“武宗主想让我说什么?”

武然竹冷冰冰,“敢问乐少掌教,这个伎人是不是得了急病死的?”

“不是。有外伤,伤在心口,一击毙命。”

坊姐一直躲在后头,闻言大惊,“早前医士来看过,没有流血,没有伤口,这不应该啊?”

“若是叫你这坊里随便一个医官都看出来了,人家就不是绝顶高手了。”乐悦笙道,“拉去烧了吧,这事就算六扇门派人来,也无甚用。”

武然竹忍无可忍,“哪有这种事?”

“武宗主信不及我,自己看呀。”

武然竹将信将疑看她一眼,走到飞云尸首旁,拉开衣襟查验。好半天站起身,已经是面如土色,“剑出血不流,身死魂不灭——艳鬼?”

乐秋风一蹦三尺高,“真的假的?”

“假的。”乐悦笙道,“你要能再寻一个能使出这种手法的来,便是假的。”拍一拍她肩膀,“好生玩去,艳鬼就在附近,不要再招鸡逗狗惹事。”

乐秋风一溜烟跑到乐悦笙身后跟着,“我不,我要跟着少掌教。”

坊姐一头雾水,“什么艳鬼?”

“你连他都不认识,少提这两个字吧。”乐秋风道,“艳鬼出手,一击毙命,内脏尽碎,外观倒完好。你们这些人肉眼凡胎,瞧不出也是正常——这瘟神说来有四五年没出手了,你们家头牌运气不错,能惹得他大开杀戒。”

乐悦笙点头,“如此说来我们运气也不错,逛个花楼都能跟艳鬼逛到同一处地方。”想一想又摇头,“不对,那艳鬼一个男人,跑来喜岁坊逛花楼……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武然竹打鼻子眼儿里哼一声,“乐少掌教还知道这里是花楼呀。”

“怎么了?”

“听闻你们长清道继任掌教前需闭关一月修身净心,诚告上天,克己明礼,有没有这档子事?”

乐悦笙摸一摸鼻子尖。

“还有——乐少掌教下个月就要大婚,如今竟然公然在喜岁坊召伎?这事回头叫西岭唐门知道,你们这门亲,只怕要作罢了吧?”

“武宗主疼我,替我保个密不就是了?”

武然竹难得见到这种程度的厚脸皮,指着乐悦笙,“你你你——”半天没你出一个字。

乐秋风哪里见得自家少掌教吃亏,挺身质问,“武宗主不是也来喜岁坊了吗?难道武宗主来逛花楼,名声就很好吗?”

武然竹愣一下,瞬间跳脚,“我来礼城另有公干,要不是方才外头疯传喜岁坊死了人,这种脏地方,请我也不来!”愤愤然拂袖而去。

乐秋风哈哈大笑,笑一时沉下脸,“少掌教,艳鬼在喜岁坊现身,公然杀个头牌,半点不肯隐藏踪迹——是不是冲咱们来?”

乐悦笙点一点头,又摇头,“武然竹也在礼城,万一是冲她来的呢?”

乐秋风一滞,“可是飞云昨夜伺候少掌教,又不是伺候武然竹,转眼就被艳鬼杀了,不能不多想呀。”

乐悦笙瞬间头疼,“不要胡说——什么伺候我?他怎么就伺候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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