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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我知道的所有事情了。”少年扯了扯嘴角,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许瞳没看少年,侧过头把目光落在身旁的女孩身上,冲着她微微抬了抬下巴。
就让她用这个案子练练手吧,反正思路已经整理的差不多了,少年也翻不出什么浪来。
倒是她,作为刚转刑事犯罪组的律师,总得见见真家伙。
棠兮枝愣了一下,随即才反应过来,许瞳是在把提问权交给自己。
她清了清嗓子开始提问,“照你这么说,你是为了给你父亲报仇才杀了他们?”
少年扬起下巴,一副理所应当的表情差点给棠兮枝气死,“是啊,不管是理查德还是那个假装医生的人,他们本来就该死,我没把他们折磨致死都已经算是心善了,你说对吧,律师小姐?”
对个屁,虽然自己确实也觉得那些人该死,可见到少年用这种轻快的口吻谈论人命,还是让她有些来气。
才问一句话就差点破防了可还行?
许瞳看着棠兮枝胸口剧烈起伏,一副快要压不住火的样子,赶在她问候少年全家之前往她身边挪了半步,手臂若有似无地碰了下她的肩膀。
“跟一个快要吃牢饭的小屁孩计较什么?”
棠兮枝根本没怎么听许瞳说的话,她的情绪被女人的靠近搅得七零八落,也算是成功压下怒气,她深吸一口气,继续,“如果我没猜错,遗嘱的事情也和你有关吧,毕竟理查德这么爱财,不可能会主动把遗嘱主动捐赠给永恒基金会。”
“我也没想到他会这么怕死。我只是拿着枪,让他签了它,谁知道那老头手抖得连钢笔都握不住。”
?
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正常人被枪指着都会签的吧,还“谁知道他怕死”,这人当自己拿的是玩具水枪么!
棠兮枝闭上眼在心里默念:
不生气,不生气,他快进监狱了。
监狱里有的是人教他做人。
她甚至想象了一下少年在牢里被狱霸按着头刷马桶的画面,然后强压下弯起的嘴角,再看向少年时,眼神都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丝怜悯,“最后一个问题,我们曾在理查德家里发现过一张有关表的匿名拍卖纪录,和你有关系么?”
少年咧开嘴笑了,“当然有,那可是我父亲和莱昂的友谊见证,也是我亲手送上拍卖台看着理查德那个蠢货举牌买下来的,可惜取他命的时候被保镖划坏,害我漏了颗齿轮,可惜啊…”
“知道了,我问完了。”棠兮枝合上案卷,快速冲许瞳点了一下头。
终于完事了。
她的眼里有种释重负的平静,像是终于把这场漫长的审讯推到了终点。
许瞳接收到了她的信号,把笔录递到少年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既然都交代清楚了,那就签字吧。”
少年龙飞凤舞地签完字,然后抬头,眼里满是执拗,“现在我能去见莱昂了吗?”
说完他就想往外走,结果被许瞳拦住了。
“急什么?”女人语气懒散,伸手指向玻璃外,男孩顺着看过去,两名州警正往玩具屋走来,制服上的警徽格外扎眼,“你又不跟我们一起走。”
棠兮枝这才知道许瞳先前是在给当地警察打电话,她有些意外,没想到从刚进来她就已经计划好一切了。
这就是连续多年破案率最高,碾压所有男生的FBI队长的实力么?
完了!她更爱了!
棠兮枝愣神期间,玩具屋的门被推开,走进几个穿着制服的男人,其中一位年长的警官还熟稔地拍了拍许瞳的肩,“小许,又是你啊。”
许瞳轻笑一声,随手把证物袋抛给他,“老规矩,人你们带走。”
“知道了。”男人哈哈一笑,转头对棠兮枝眨了眨眼,“小姑娘,跟你许组长学学,她当年在州警局实习的时候,可是把我们一帮老骨头都折腾得够呛。”
棠兮枝偷偷瞄了她一眼。
许瞳敏锐的察觉到女孩的视线,微微偏头,“怎么,很意外?”
棠兮枝老实回答:“我以为您只擅长办案和格斗…”
许瞳还没说话,旁边的州警已经大笑出声,“哈哈哈,怎么可能啊,你许组长可是从基层摸爬滚打上来的,她会的多着呢!当年的案件,她一个人卧底三个月,最后把整个犯罪集团都端了!”
许瞳轻咳一声,打断了他的话,“陈年旧事,就别提了。”
话是这么说,但她低头整理袖口时,唇角还是微微翘了起来,只不过被垂落的发丝挡住了,没有人注意到。
其他州警见两人寒暄完了,架着少年被手铐铐住的胳膊往门外走去,他低着头,碎发遮住眼睛,但还是能让人一眼就看出他的不甘。
走到门口时,他突然挣扎了一下,“你们答应过我的…带我去看莱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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